庆狮被人杀了,他的头不见了,有谁、有谁看到张庆狮的头……”来报张庆狮被杀的人是杨秋岳。

方多病从床上一跃而起,李莲花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张庆狮死了?

张庆狮死得十分古怪,当张青茅穿好衣服来到张庆虎和张庆狮兄弟房里,只见张庆狮穿着便衣坐在床头,头颅已经不见了,鲜血浸透了半件便衣。天气寒冷,鲜血都结成了冰,牢牢地冻在张庆狮身上,色泽鲜艳。干净的白粉墙壁之前一具无头血尸,着实触目惊心。

据张庆虎言,他昨夜在杨秋岳房里赌钱,一大清早回来就发现弟弟竟然死了。方多病和李莲花已经在张庆狮房里多时,张庆狮除了脑袋被砍,身上并无伤痕。那满脸茫然的穷书生仍是看着张庆狮发呆,而方多病满脸烦躁,显然这件事出乎他意料甚多为何有人要杀张庆狮?他和慕容无颜、吴广饿死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奇怪,为何有人要杀害张庆狮?”葛潘喃喃自语,“莫非他和慕容无颜、吴广一事有关?”

方多病点头,“他很可能知道地下宫的入口。”

葛潘奇道:“如果他确实知道什么的话,为何不说?”

方多病道:“如果那两个人是他引入地宫害死的,他当然不会说。”

葛潘皱眉,“那他为何却死了?证明和此事有关的不止他一人,正因为今日我们要搜查地宫入口,有人便夜里将他杀了灭口?”

方多病叹了口气,“那说明凶手肯定就在这附近,说不定就在守陵军和我们三个人中间。”

“外面没有脚印。”李莲花插了一句。

葛潘一凛,“那说明昨夜没有别人进来……”

“不,”李莲花呆呆地说,“那只能说明,还有个人也可能杀张庆狮,就是从陵恩门月台越过树林把两具尸体丢在树林里下山去的那个人……”

他一句话没说完,方多病和葛潘都是一震,异口同声问:“陵恩门月台?”

李莲花怔怔地道:“是啊,陵恩门后是琉璃影壁,琉璃影壁之后就是明楼,明楼里一直住着人,陵恩门侧是厨房,平日有人走动的都在这一段地方,所以这段地方都有扫雪,不会有脚印。那个……厨房夜里是没有人的,月台外面有杉树林,其他地方都没有……”

方多病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他肩上,赞道:“好家伙,有道理!看来地宫的入口,就在陵恩门附近。”

李莲花仍充满困惑地摇头,“不对啊,如果是从地宫里带尸体出来的人杀了张庆狮,那他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早上要找地宫入口,然后在夜里就把张庆狮杀了?”

方多病一怔,“那就是说……”

葛潘脱口而出,“那就是说杀死张庆狮的凶手就在昨夜小树林里听到我们今日要寻找地宫入口的几个人中间!”

杨秋岳和张庆虎闻言,脸色都有些青白。昨夜在小树林里的人不过八人:张庆虎兄弟、杨秋岳、古风辛和张青茅,以及李莲花、方多病、葛潘。剩下的七人有一个是凶手,那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割去张庆狮的头颅?

一切的谜团,都必须进入熙陵地宫才能有头绪。这沉寂了数百年的皇家陵寝,究竟隐藏着什么隐秘,能令两位绝代高手在坟中饿死,又使一位守陵兵在深夜里失去了大好头颅?

张青茅当即召集了昨夜在树林中守尸体的几人,跟随李莲花三人往陵恩门月台走去。

跨过几道气势恢宏的石柱和石门,熙陵的陵恩门里供着两个雕刻精美、祥云缭绕的石刻图,为九龙盘云和一条坐龙,都是守灵之物。七人开始着手寻找地宫的入口,对前朝皇帝并没有什么敬意的他们手持刀剑,在各处浮雕之上敲敲打打,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莲花,”方多病把李莲花扯到一边,悄悄地道:“告诉我谁比较可疑,我就牢牢地盯着他。”

李莲花微笑道:“啊,我也不知道……”一句话还没说完,方多病斜眼看他,“你那只鹦鹉好像还在我家?”

李莲花滞了一下,皱起眉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