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春兰咬牙切齿,“若是如此,这小子接近如玉,只是为了求生,为了摆脱这个女人!”

方多病在心中补了一句:除了找到救命稻草之外,娶你女儿,自然就是娶了你家万贯家财,你自己有钱,怎么不知道防备别人来骗?真是奇怪也哉!

李莲花却自己摇了摇头,“无论如何猜测,不能解开这图案之谜,就不知这女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魏清愁甘冒奇险杀了她,割了她的肚皮,描了一张究竟要做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描了一张?”

李莲花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洞房里的砚台和笔用过了,蕲姑娘如果没有在洞房里写字画画,自然是魏清愁描了一张……”

“看来在这图案中,必定有惊人的秘密。”蕲春兰脸色很难看,“李楼主,这人骗我女儿,在我家中做出这许多可怕之事,若不能将他抓获,蕲家颜面何存?”

李莲花道:“很是,很是,不知方少想出这图案的谜底没有?”

方多病一怔,心里大骂死莲花调虎离山。不!是栽赃嫁祸!自己想不出来的事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套到自己头上!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这古里古怪的图画是什么玩意儿?“这个……这个……容我仔细想想。”

蕲春兰感激至极,满口称谢,让展云飞送方多病和李莲花到桂花堂休息。

四 图案之谜

如此这般,方多病和李莲花便在蕲家住了两天。

那红烛中的女子经展云飞请了仵作仔细检查,这女子年纪约莫四十五六岁,并不是什么青春少女,致命伤是当胸一刺,刺中她的利器极尖而长,却似锥子,不知是什么事物。除去肚皮上被割去一块,此女右臂断去,装有一个银质小盒,其中有一些微微有些橙色,又有些像褐色的粉末,粉末之中装有三支细长的银针。

展云飞一眼看出此女臂上装有暗器,却不知这暗器如此复杂,这些颜色古怪的粉末显然有毒,谁也不敢轻碰,略一打开就牢牢合上。李莲花号称神医,展云飞却也不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毒物,仍旧把小盒放回女尸兜中。

这两日,蕲春兰不敢对方李二人稍加打搅,往往想要询问那图案之谜方多病究竟想出来没有,却只敢派人走到桂花堂院外远远地望一眼,唯恐令方多病分神。

方多病和李莲花先在富丽堂皇的桂花堂中大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山珍海味填饱了肚子,又复大睡,直到傍晚又吃饭,方多病方才瞪眼问道:“你知道了那鬼画符的谜底?”

李莲花正在啃最后一根鸡腿,闻言满口含糊地道:“什么?”

方多病哼哼两声,斜眼上上下下将李莲花看了个遍,“以我对你的了解,若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那鬼画符的谜底,你万万不会吃这许多东西下去。”

李莲花斯文地将鸡腿骨头从嘴里取了出来,再用袖中的汗巾抹了抹嘴巴,正色道:“人生在世,有饿与不饿之时,又有糟粕与美味之不同,当肚子既饿且美味当前,自然是会吃许多东西下肚……”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方多病嗤之以鼻,“死莲花的话是万万不能信的,快说!呃……你若说了我晚上请你喝酒。”

李莲花道:“我不爱喝酒。”

方多病瞪眼道:“那你要什么?”

李莲花想了很久,慢吞吞地道:“如果你在下个月吃胖十斤,我就告诉你那鬼画符的秘密。”

方多病怪叫一声,“十斤?”他若是胖上十斤,穿白衣怎会好看?又怎会有病骨纤纤风神如玉让万千女子迷醉的气质?但若他明日再想不出那图案的秘密,“多愁公子”的颜面何存?权衡利弊,他咬牙切齿痛下决心,“五斤行不行?”

李莲花坚定不移地道:“十斤!”

方多病伸出五根手指,“五斤!”

李莲花道:“十斤!”

方多病道:“五斤!”

李莲花皱起眉头,思考良久,勉强道:“五斤五两。”

方多病大喜,“好……快把秘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