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啄一口也会死,被跳蚤咬一口也会死,哈哈哈,她当我们没被蚊子叮过吗?……”
李莲花连连点头,“像几位英雄这样的惊世奇才,自是知道被蚊子咬是万万不会死的。龅牙大哥,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口吐白沫的龅牙微微点头,表情痛苦异常。那高鼻小眼的叫作高壁,眼大如蛙的叫作严塔,三人一起看着李莲花,只见他脸露微笑,手指点到龅牙胸口期门穴、颈后曲池穴、足趾足窍阴、手指中渚四穴,“是不是比较不痛了?”
龅牙点了点头,李莲花的手指带着一股古怪的温热,点上四穴,他身上的剧烈痛楚就减轻了许多。
只听李莲花微笑道:“只要三位英雄每日像这样在自己身上按几下,最好每日内息都在这四穴走一走,那便成了。”
高壁大喜,凑上来,“扫地的你也帮我按几下。”
李莲花在他身上也点了四下。他这四指点下,高壁虽然尚不觉得什么,但若是脱了衣服便可见一个颜色鲜明的红印。李莲花指上带有“扬州慢”之力,那又岂是寻常手指能够比拟的?替三人逐一点过四穴,那三人一听不必涂抹药膏服用药物,自己身上的痒痛又已大好,便自欢天喜地地走了。
“李楼主号称神医,果然名不虚传。”窗外有人笑道,“这‘黑珍珠’之毒,杀人无数,能不需药物,举手就已治好,实是神乎其术。”
李莲花啊了一声,“不敢、不敢,不知傅军师前来,有失远迎……”
那从门口轻弹白衣,带着潇洒笑意走入的少年自是傅衡阳,只听他朗朗地道:“这三个活宝将康惠荷塞入司马玉床底,若不是我去换了地方,想必康惠荷真给角丽谯劫了去。本来还担心他们身上的毒难治,李楼主却不但医好剧毒,还教授了一手疗毒心法给这三个活宝,只是如此苦心,他们是否能领会,可难说得很。”
李莲花对他凝视半晌,微笑道:“傅军师英雄少年,足智多谋,李莲花佩服得很。”
傅衡阳既然号称“狂妄”,对这等赞美之辞自是从不客气,“李楼主,小青峰上如今两百二十八人,有两百二十五人我自信了如指掌,只有三人,我尚无信心。”
李莲花诚心诚意地请教,“不知是哪三人?”
傅衡阳牢牢地盯着他,答非所问,“我不是看不透,是没有信心说我已看透……李楼主,这三个人,一个是李莲花,一个是李相夷,一个是我自己。”
李莲花吓了一跳,“李相夷?他也在小青峰上?”
傅衡阳仰首一声长笑,“他既然把尸身葬在山上,自也算上一份。李相夷少年行事任性至极,平生最不喜假话,却又喜欢别人对他吹牛拍马,待人苛刻冷漠,自视极高,这分明是年少轻狂、心性未定所致。我曾花费一年时间精研李相夷平生所为,此人当得上一个‘傲’字,若是活到如今,成就决计远超当年。只是他所行事,众多矛盾,心性既然未定,我自也不敢说看透。”
李莲花苦笑,“你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