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项。霍平川心念一动:这女子的动作倒也敏捷……啪的一声,黄七的右手已然连那女子的双手一起抓住,压在了她颈项之上!
霍平川心下大奇黄七眼中此时流露出的竟不是得意之色,而是无法言喻的惊恐骇然噗的一声,方多病短笛扎扎实实击在他背心,黄七哇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得那女子满头满身,委顿于地。
方多病收回兵器,古怪地看着那被黄七一把抓住的“女子”,半晌瞪眼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刚才那情形,怎么会有女人敢从里面跑出来念锦囊妙计?果然是你这个举世无双骗人骗鬼的大骗子!”
霍平川足足凝视了那“女子”一炷香时间,才长长叹了口气,“李先生聪明机敏……果然名不虚传……”
那“女子”双手十指微妙地扣在黄七右手商阳、二间、三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上廉、手三里十个穴位上,这十穴受阻,黄七右手麻痹,自不能伤“她”分毫。“她”本是跪在地上,黄七扑来之时,“她”倾身后移,变侧卧在地,足尖微翘,踢正黄七阴陵泉,而后膝盖一顶,撞他小腹丹田,再加上方多病背后一笛,如此一来,饶是黄七一身惊人武功,一念轻敌之间,也已动弹不得。
这满脸胭脂、怪模怪样的“女子”正是一溜烟逃进怡红院的李莲花。慢吞吞地举袖擦掉脸上的胭脂和血迹,他仍是满脸惊恐,余悸犹存的模样,“我……我……”
方多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个头!你这手点穴功夫……呼呼……了不起得很……哪里学来的?”
他和李莲花认识六年了,还是第一次看他出手制敌,虽然说刚才这一拿成功全然是因为黄七掉以轻心,但是十指扣十穴、一踢、一撞,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那绝非侥幸绝不可能是侥幸!
李莲花极认真地道:“这是‘彩凤羽’,是一位破庙老人教我的……”
方多病懒洋洋地挥挥衣袖,全然不信,“我要是信你,我就是猪。说不定是你跳崖以后挂在树上,树下山洞里一位绝代高人教的哩。”
李莲花满脸尴尬,“真的……”
方多病翻白眼,“你小子这手‘拔鸡毛’的功夫还不错,可惜内力太差,如果不是本公子背后来这么一下,你是万万抓不住他的。”
李莲花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霍平川以“佛彼白石”特有的锁链将黄七锁了起来。杨秋岳啊的一声,这才恢复了神志,抱起气息全无的孙翠花,脸色惨白至极,眼望李莲花。
李莲花叹了口气,柔声道:“她已服下了停止血气的药,一两日内会犹如死人,你若不想她死,在她醒过来以前找个好大夫治疗她的伤口。”
方多病扑哧一笑,差点呛了气,正想嘲笑这位不会医术的神医,却见他突然走到黄七面前,“陈前辈。”
黄七被霍平川以锁链锁住,对李莲花恨之入骨,见他过来呸了一声,只是冷笑。
李莲花在黄七面前坐了下来,平视这位武当首徒的眼睛,“前辈在十几年前得到了熙陵藏宝地图,进入了熙陵地宫,而后自地宫中生还,自此便留在朴锄镇。当年前辈在地宫之中经历了什么?”
黄七冷冷地看着他,“黄口小儿,知道些什么?要杀便杀,多说无益。”
李莲花微微一笑,“可是和迷香和女子有关?”
黄七眉心一跳。李莲花很和气地慢慢道:“十几年前,前辈正当盛年,武功人品都为人称道,突然性情大变,留在此偏僻小镇以女色为乐,势必要有些理由……以前辈的相貌武功,即使是喜爱女人,似乎也不必以迷香为饵……如小如姑娘那般真心爱你的女子也有不少,当年熙陵之中,你是否……”他叹了口气,“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