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想也不想,很干脆地回答:“那又不是我老婆,不干!”

李莲花微笑得很和气,“这位古……大侠……武功高强,刚才在地道里和方公子过了几招,方公子十分佩服。”

方多病一怔,暗道:六支火把熄灭的时候和我动手的人不是“葛潘”,怪不得“葛潘”能一掌劈死张庆狮,原来不是本公子武功不行。他心里一乐,又是一凛刚才交手三招,他和此人未分胜负,古风辛的武功不仅是“不弱”,而是高明得很;幸好李莲花莫名其妙制住了“葛潘”,否则这师兄弟俩联手齐上,他和李莲花非逃之夭夭不可。

古风辛手中一把兵刃架在孙翠花颈上,阴恻恻地道:“你们放了玉玑,我就放了她;我数到三,你们不放,我就砍了她。”他那兵刃却是一把马刀,显然并非真是武当弟子。

杨秋岳叫道:“翠花,孩子呢?”

孙翠花被古风辛以马刀抵住咽喉,无法说话,只能以眼睛猛瞪李莲花。

李莲花柔声道:“孩子我已托在了安全的地方,两位不必着急。”

方多病在心里暗笑:托给了怡红院老鸨,不过你生的是儿子,倒也不必害怕。

此时古风辛马刀一挥,倏然转到了孙翠花后颈,“你们不放玉玑,我砍了这女人的头!一……”他大刀一挥,势道凌厉,却是真砍。

方多病眼见事急,砰的一脚把“葛潘”踢了过去,叫道:“还你!”古风辛一刀转向,唰地以刀背斩在“葛潘”背上,竟以刀背之力解穴,“玉玑,怎么样?”

那“葛潘”受他一刀,仍旧跌倒在地,方多病以十七八种点穴法在他身上点了十七八处穴道,却不是这么容易能解得开的。

“葛潘”咬牙道:“你给我杀了李莲花!夺回玉玺!我朝玉玺在他身上!”

李莲花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方多病身后,“玉玺给你。”他把玉玺塞进方多病衣袋里。

方多病飞快地从怀里掏出来再塞回李莲花怀里,“不必客气。”

李莲花连连摇手,“不不,这是你找到的东西,当然是你的。”

方多病笑得奸诈,“我们不是说好了找到宝贝一人一半?这玉玺好歹也算宝贝,当然是一人一半,我那一半就送给你了,真的不必客气。”

李莲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古风辛一脚踢在孙翠花肩上,孙翠花往前摔倒,杨秋岳急步往前接住她,便在刹那之间,放开手脚的古风辛已一刀砍到李莲花头顶。

这一刀“太白何苍苍”,方多病袖中短棍挥出,替李莲花挡了一刀。杨秋岳抱起孙翠花转身就逃,他的轻功不弱,刹那间在雪地里只剩下一个黑点。

方多病心里破口大骂此人无情无义,一回头,不但杨秋岳逃之夭夭,连李莲花都掉头就跑,只不过他跑得比较慢,仍在七八丈外。

“李莲花!”方多病气得七窍生烟,“你居然弃友而逃,他妈的……”一句话没说完,古风辛马刀当头直劈,方多病只得闭嘴,和古风辛缠斗在一起,一时只听马刀与短棍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正当方多病心中大怒,李莲花一溜烟奔进杉树林躲了起来的时候,“葛潘”从地上一跃而起。他的武功不在方多病之下,加之古风辛一刀之力已为他解开数处大穴,一口气运气直冲,十七八处穴道豁然贯通。他一跃而起之后,一声不响一掌往方多病后心按去。方多病心里叫苦连天,侧身急闪,左手“空江明月”把“葛潘”那一按引开,刹那古风辛大喝一声,马刀翻手倒撩,刀刃自下而上猛抽,竟是要把方多病自裆下剖为两半!方多病大吃一惊,纵身而起,古风辛一撩未中,翻腕横砍,这两刀绝非武当剑法,刚强狠辣。方多病人在半空正自下落,他要是落得快些,就是拦头一刀,落得慢些,就是拦腰一刀,不得已短棍斜伸,硬接古风辛马刀横砍,人在半空吃亏至极,只听当的一声大响,方多病半身麻痹,斜扑出去丈许,勉强站定,变色叫道:“‘断头刀’风辞!”

古风辛嘿的一声冷笑,“方公子好眼力。”

方多病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