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开尽,携剑而去。”他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朕印象颇深,提酒而来,兴尽而去,即使是朕也不禁心向往之……”

“仙人?”方多病古怪地看了李莲花一眼,这家伙如果是仙人,本公子岂非是仙外之仙?却听衡徵又道:“但细看之下,你又不是。”

李莲花连连点头,方多病咳嗽一声,“皇上,这位就是……那位法力高强的大师六一法师。方才法师表演凌空取物,神妙莫测之处皇上已亲眼所见,今夜……”

“君无戏言,”衡徵淡淡地道,“今日你生擒刘可和,让他对朕亲口认罪,朕今夜便去看那白虎大王;若你做不到,朕便将你凌迟处死,株连九族,满门抄斩!”言罢他拂袖而去,等候在门口的太监高呼一声:“起轿”

但听脚步声响,衡徵已怫然而去。

方多病张大嘴巴看着衡徵拂袖而去的方向,半晌道:“死莲花,你害死我了。”

李莲花微笑,“要生擒刘可和,有什么难的?”

方多病瞪眼,“刘可和狡猾得很,我当初进景德殿的时候,竟没发现他会武功,你确定凶手就是他?万一这人不会武功,或是武功太高,你就是自打嘴巴,连累得我方家与你一同满门抄斩。”

李莲花道:“要生擒刘可和容易得很,待会儿我就去刘大人府上,闯进门去和他动手,你飞报杨昀春,叫他来抓逃狱的杀人嫌犯。你说杨昀春在,要生擒刘可和,有什么难的?”

方多病张口结舌,半晌道:“你就直接闯进去动手?”

李莲花极认真地道:“我是涉嫌杀人的江洋大盗,这江洋大盗爱闯入谁家便闯入谁家,爱与何人动手便与何人动手,何须理由?”

方多病语塞,悻悻然道:“你确定杨昀春一定会来?万一他不来,老子便打算即刻带老子的老子逃出京城,举家远走高飞了。”

“方公子,”李莲花温文尔雅地看着他,“自你不持玉笛以来,似乎将那诗书礼义遗忘了不少,气质略有不佳,只怕是和尚庙里的烤兔子吃得太多,有些火气攻心。”

方多病望天翻了个白眼,“老子……本公子……脱略形迹,早已不着那些皮相,俊逸潇洒只在根骨,何须诗书礼义。”

李莲花十分佩服,欣然道:“你终有一日说得出这番道理……”

方多病大怒,“老子……本公子放个屁也在你意料之中?”

李莲花连连摇头,“揣测他人何时放屁何等不雅,我岂会做那不雅之事?话说此时快到正午,你若再不去飞报江洋大盗之行迹,只怕杨大人就要收队吃饭了,这吃饭之事,还是打架之后再吃比较稳妥……”

方多病掉头而去,恶狠狠地道:“等老子回来,最好看见你横尸街头!”

十 白虎大王

“江洋大盗?”

杨昀春并不难找,尤其是皇上刚刚在紫霄阁,他就在紫霄阁外不远处。但李莲花跃上紫霄阁屋顶之时他却不在,故而并不知道方才那“江洋大盗”就伏在紫霄阁顶。

方多病点头。这名震京师的“御赐天龙”杨昀春生得俊朗,眉宇间一股英挺之气,生机勃勃,虽然一身官袍,掩不住少年得意。“从大理寺大牢逃脱的重犯方才闯入刘可和刘大人府上,只怕是被禁卫军追得走投无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还请杨大人快快救命。”他边说边暗忖,老子……呃,不,本公子信口开河之术果然已是炉火纯青。

杨昀春果然重视,“刘大人府上在何处?”

“随我来。”方多病身形一晃,直往刘可和的刘府而去。

刘可和的刘府坐落在宫墙外不远,刘家监造家传数百年,早在刘秋明的爷爷辈上就为皇宫大内建造宫殿楼宇,只是所居官职各有不同。刘府黑墙青瓦,是一派江南之气,十分素雅,李莲花翻墙而入,只见屋中一名童子正在扫地,见状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谁?”屋里有人沉声喝道。

李莲花绑起一方汗巾将大半边脸遮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少废话!把你家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