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隆重下葬的,怎会背后中刀死于此地?”

李莲花微微一笑,“熙陵建成这种古怪模样,我想它本来当真要建皇陵,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被改成了一处秘宫。熙成帝将自己的陵墓改建为秘宫,怎能无所图谋?”方多病瞪眼,“什么图谋?”杨秋岳淡淡地道:“势必与芳玑帝有重大关系。”

“你们真的没有明白?”李莲花叹了口气,“熙成在地宫入口刻了那篇啰啰唆唆洋洋洒洒的《医子喻》,那故事主要在说什么呢?它在说老子为了儿子好,就算诈死也不算骗人,不是吗?”

方多病和杨秋岳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熙成诈死?”

李莲花指指后面那个女子的房间,“那具瑶琴上写‘淫漫则不能励精’,琉璃影壁画着鲤鱼化龙……”

方多病恍然大悟,“啊!那是诸葛亮《诫子篇》的一句话,《医子喻》《诫子篇》,看来熙成老子对他儿子寄望很深,皇帝老儿也望子成龙。”

杨秋岳微现诧异之色,“芳玑帝做了什么,居然让熙成决定诈死?”

李莲花轻咳了一声,慢吞吞地道:“我猜……芳玑帝迷上了里面房间的那个……女人。”

方多病哼了一声,“那女人是谁?”

“她可能是熙成帝的嫔妃。”李莲花道,“而芳玑帝迷上了他老子的小老婆,所以让他老子痛心疾首。”

方多病又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芳玑的女人?”

李莲花缩了缩脖子,“这里是熙陵……熙成皇帝在自己的坟里诈死,和他在一起的怎会是芳玑的妃子?而且,而且……”杨秋岳忍不住脱口问:“而且什么?”

“而且这个女人……”李莲花慢吞吞地道,“在熙成和芳玑死之前,已经死了很久了。”

方多病越听越稀奇,“你是说……”他指着那具骷髅,“你说这个女人……在熙成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死在这里,死了很久了?”

李莲花点头。杨秋岳不得其解,茫然摇头,浑然不可思议。李莲花叹了口气,“她和外面熙成和芳玑的骷髅完全不同,你们没有发现吗?她的衣着不乱、发髻整齐,比熙成和芳玑的骷髅要干净得多。”

方多病点头,“那又如何?”

李莲花又叹了口气,似乎对方多病冥顽不灵失望得很,“皇帝穿的衣服,材质肯定是最好的,为何熙成和芳玑的皇袍破破烂烂、千疮百孔,头发散乱,骷髅也难看得很?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美,所以骨骼也特别美的缘故。”顿了一顿,他慢慢地道:“有一种可能啊……那是因为熙成和芳玑的肉身在这里腐烂,衣服被蛆虫啃食,以致千疮百孔,而她的衣裳没有受到蛆虫骚扰……”

方多病皱眉问:“你想说她美得连虫子都舍不得吃她?那她的肉到哪里去了?”

李莲花看方多病的目光越发失望,“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我想说她很可能一开始就是个骷髅,她早就死了,只不过被摆在那里,衣服和头发是她化为骷髅以后别人给她穿上戴上的。她既然早就是个骷髅,当然不会有蛆虫吃她,所以她的衣服比熙成和芳玑干净得多,骨头也漂亮得多。”

杨秋岳瞠目结舌,呆了半晌,“这也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