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被轻轻托着胳膊而已。

他垂下眼睛,轻睨着她,“怎么?”

楼阮垂下眼睛,扶着他走出了过山车项目的阀口,低声说道,“没什么。”

微顿一下,她又看向周围,询问道,“你要不要喝水,这周围有没有卖水的?”

“嗤。”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声,谢宴礼收回手,脸色虽然还是白的,但声音却好像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他看着楼阮道,“楼阮。”

楼阮此时格外心虚,面对谢宴礼时也认真了不少,站在他面前表情严肃地点头,“嗯。”

谢宴礼垂着黑眸,抬起冷白的手指,在她额间轻轻碰了一下,“我说了,我只是有点害怕。”

楼阮纤长的眼睫闪了闪,额间被他碰过的地方有些凉。

不是令人难受的凉意。

是像今天的夜风一样的凉,舒爽柔和。

楼阮有些恍惚,直到面前的人再次开口。

“有点。”他又说了一遍,“只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