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严词厉色。
姜听雾跪着,背脊却挺直。
“行医救人,与身份无关,儿媳无错。”
“婆母若是看不惯,也大可以赐儿媳休书一封,逐我出府。”
此话一出。
老夫人眼神骤然冷厉:“荒唐!”
随即对下人下令:“把夫人的药箱拿过来!”
听见这话。
姜听雾神色带了丝慌张:“婆母这是要做什么?”
意识到什么,她伸手要阻拦。
但晚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直接从药箱中将她的金针夺出,尽数折了!
老夫人手一扬,金针纷纷坠地。
姜听雾怔愣原地,眼眶蓦然通红,看着地上的针,心痛难忍。
却听见老夫人紧接着下令
“将夫人禁足内院,日后再有前来求医者,一律拒绝!”
……
姜听雾被禁足的第二日。
谢寂礼来了。
他语气恼怒,眸色泛冷。
“听说嫂嫂当面跟母亲要休书?这种负气言论你同我说便罢了,竟敢当着母亲的面提,胆子未免太大。”
姜听雾看他一眼,态度却坦然自若:“我从来不是赌气,是认真的。”
闻言,谢寂礼脸色黑沉下来,语气冷冽警告
“还请嫂嫂别再妄言,恭国府从来没有和离一说,既然你已经嫁进来,生是恭国府的人,死也得是恭国府的魂!”
这话像重锤狠狠砸在姜听雾的心口。
谢寂礼这话恰应了她前世的命终生都葬送在恭国府内!
可是,凭什么?!
姜听雾手不甘地紧紧攥起。
就在这时,下人通传响起:“世子,景王来了,点名要见夫人。”
谢寂礼皱眉看向姜听雾骤然亮起的眼,心莫名一沉。
刚到前厅。
姜听雾就看见了谢景玹手边那副‘妙手回春’的金牌匾。
谢景玹看见姜听雾和谢寂礼一同过来,眼神微眯,打量了谢寂礼一下。
随即他上前,无视谢寂礼的见礼,对姜听雾恭敬开口。
“夫人救活恩师,本王以此金牌匾聊表敬意。”
“不知夫人何时有空,去替太傅复诊?”
一听这话,老夫人脸色难堪,可景王的面子谁敢不给?
只能点头应允。
姜听雾忙去拿药箱。
谁料谢寂礼却跟在她身后,语气冰冷警告。
“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景王未婚配,而你是已婚妇,我不希望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姜听雾心狠狠一沉。
千言万语梗在心口,可看见谢寂礼的脸,却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
见姜听雾头也不回往前走,谢寂礼心中莫名烦乱,想喊住她,嫂嫂二字却突然喊不出口。
最终只能看着她远去。
太傅府中。
姜听雾替太傅复诊完,同景王开口:“我先开几服药先让太傅吃着,针灸还需要等两日,我的金针坏了,需要重新购置。”
听见金针坏了,谢景玹意识到什么。
心念百转,他突然道:“夫人义高,不要诊金,本王却不能没有表示。”
姜听雾下意识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