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迎星眼底透着些许复杂,最终还是动身推开房间门离开。
回到景王府。
谢景玹正坐在厅中,见她回来,他起身给沏了杯茶递过来,玩笑似的笑:“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带人闯进忠国府了。”
陶迎星接过茶,喝了一口压压惊,眸色却沉了几分。
“我感觉谢寂礼不对劲。”
“怎么说?”
谢景玹轻飘飘地重新给她沏茶。
陶迎星定定望着他,却是摇摇头:“说不上来,总之很不对劲,我认识的谢寂礼不该是会做出这样荒唐之举的性子。”
分明,在她印象中,谢寂礼从来没将姜听雾当成妻子,更别谈爱意了。
可如今谢寂礼的种种之举,倒像是装出了一副对姜听雾多情根深种的样子。
实在是……恶心至极。
但即便如此。
陶迎星却也想不明白,谢寂礼怎么就突然会对她如此执着起来。
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多想了。
她叹了口气。
“别为不值得的人叹气了,”谢景玹见她这样,神色透了几分笑意,旋即从怀里掏出信封递过来,“喏,你家里人回信了。”
一听这话,陶迎星眼中一亮,当即接过信来。
可下一刻在看清信中的内容时,她手都不觉颤抖起来。
宛城的瘟疫竟比前世提前来临了!
第20章
父亲在信中写,近来宛城有几起不知名病症兴起,他身为太守不得外出,而母亲身为医仙传人,自然以救人为己任,同样不会来京。
字字句句带着坚定。
可看在陶迎星的眼里,却是一场前世炼狱。
“王爷,我得回宛城!立刻!”
陶迎星说着想要起身去收拾东西,恨不得立刻动身去往宛城。
谢景玹跟着她动身:“你先冷静一下,这事不能轻易做决定,我去进宫面见陛下后,请旨跟你一起去宛城。”
这话让陶迎星眸色一怔。
她理智清醒些许,眸色清明拉住了谢景玹:“不必,王爷您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你回京有你的正事,治疫是我的事。”
这话让谢景玹眼里透了几分复杂。
过了许久。
他的手松开,深深凝视着陶迎星:“我从来没觉得你在连累我。”
陶迎星一时怔住。
“王爷,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谢景玹并不需要她的解释,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可以随时与你并肩作战,不管是任何事。”
这话落地。
陶迎星的神色怔住,心口一紧,竟有些不敢直面面前人的认真。
过了片刻。
谢景玹手扬起,招来了一支亲卫队。
“迎星,我知道你心有担忧,你和我这支亲卫队先行去往宛城,我之后就来。”
他没有阻拦她的脚步,亦未放弃对她的护重。
陶迎星心里升起无尽的感激。
但她也在这时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不该就这么只身孤影赶去宛城。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
陶迎星去了京中的药材铺子,用她如今全身的积蓄,换了十车的药草。
待全部的药材齐集,已经是三日之后。
清点完毕。
当天凌晨,她没有跟谢景玹告别,只留了一张纸条,便迫不及待出发去往宛城。
一路夜以继日赶路。
在第五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