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礼神情漠然的看她一眼,两人遂一同进门。
却见屋里还立着位陌生老人。
姜听雾正疑惑,老夫人就担忧地拉住她的手道:“来来,听雾,你前几日说恶心想吐,我特意请了郎中来给你把把脉瞧瞧。”
轰然一下。
姜听雾脑中仿若有什么炸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忽地抓住谢寂礼的手问:“我们成亲至今有几月了?”
谢寂礼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态度冷淡回:“三月有余。”
霎时。
姜听雾脸色惨白。
三月有余,那不正是她刚有身孕之时?!
第2章
姜听雾神态淡然:“婆婆,我是吃坏了肚子,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明显失落。
送走大夫后,姜听雾攥紧了手,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回房后。
趁着无人,姜听雾忐忑地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是喜脉的一瞬,只觉满心复杂。
半响,她摸着小腹,记起前世女儿可爱的模样,眼底忧伤而坚定。
“柔儿,你放心,娘亲会好好护着你的。”
前世,姜听雾最幸福之事便是有了三个可爱至极的孩子,她曾想过就算谢寂礼不爱她,只要有孩子她也没有遗憾了。
可老天就连她这仅剩的一点希冀都要夺走。
同年以内。
女儿摔下假山没了命;大儿子接着落水溺亡;还有小儿子,竟是被马踩死!
如此蹊跷死法,叫她如何认?
只是不管她如何恳求,谢寂礼权当意外,不肯信她半分。
姜听雾压下满心哀痛,给自己开了份安胎药,交给婢女去抓药。
接着,她又画了一枚玉佩。
这是当年在大儿子落水的池塘边找到的,唯一关于真凶的罪证。
前世姜听雾没能寻到真相,今生没了玉佩,她怕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
将其收好后不久,婢女前来请她去用晚膳。
膳厅里只有老夫人。
谢寂礼大部分时间都在忠国府,现在新婚他过来得勤,三日能来一回,后来生了儿子后,他便半月才会过来一次。
饭间,老夫人担忧嘱咐姜听雾:“明日我们去忠国府赴定亲宴,你需得注意。”
姜听雾愣住,心头一颤。
即便她跟谢寂礼已经成婚三月,可在忠国府,他还是未婚状态。
谢寂礼一子挑两门,所以要娶两位妻。
恭国府一位,忠国府一位。
姜听雾是他恭国府中的妻,他在忠国府还要另娶一位妻……
姜听雾抑制情绪,语气平静:“儿媳明白了。”
次日,忠国府。
定亲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汇聚在院中看女方晒嫁妆。
大红色的木箱抬到院中打开,金银头面在太阳下夺目亮眼。
礼生在旁高声大呼:“夏家嫁妆共四十八抬,价黄金千两!”
周遭宾客皆惊呼不已。
“不愧是尚书府大小姐,比恭国府那位强不止一点吧?”
“肯定啊,那不过是西北宛城来的土包子!”
窸窣的讨论声入耳。
姜听雾站在屋檐下,神色隐在阴影里。
鲜少有人知,她娘家姜家乃是西北首富,入京来的嫁妆有一百二十八抬,价值数万两黄金。
前世,景王谋反,谢寂礼领兵被困宛城,瘟疫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