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璟见她身边无人,抬了下眉,很好遮掩了眼底的诧异,“又是独自一人吗?”
姜予南点头:“嗯。”
她僵硬又牵强的解释:“我不喜欢带许多人出门。”
宋砚璟并未像裴书宁那样,他如今也没有身份来管她,男人如沐春风般笑了笑:“我送郡主回去吧。”
姜予南岂敢麻烦宋大人,她连忙摆手:“不用,我认得回去的路。”
她觉得宋大人真的是好客气,全然不像裴书宁平时在她耳边说的
那样。
宋砚璟知晓她的性子,不能逼得太紧,但是一点儿都不逼迫也不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什么都不用说,光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就能激起他心里的占有欲。
宋砚璟原以为自己也是清心寡欲的那个人。
娶谁于他而言,没什么分别。
只需合适。
谁进门当他的妻子都一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郡主的心意已经是难以克制。
他有时候也很惊诧,原来他心底也有阴暗得扭曲的那面,想将她锁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的床上,哪哪儿都不让她去,谁也不让她见。
就关在他的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让她不得不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宋砚璟已经快被自己这些恶毒的、变态的欲念折磨的要忍不住了。
他知道他这些念头只能想想。
她受不住的。
宋砚璟对眼前的少女笑了笑,“嗯,郡主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姜予南点点头,迫不及待离开之前又小声同眼前的男人商量:“宋大人。”
宋砚璟静静望着她,片刻之余,男人客客气气地:“郡主请讲。”
姜予南有些为难,她认真想了想,既然裴书宁总是在她耳边说宋砚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两人的关系未必就有少时那么和睦,她犹豫了会儿,“烦请你不要将今天碰到我的事情告诉我表哥。”
宋砚璟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如此。
他默了半晌,望着她的眼睛随后就答应了她,“好。”
姜予南相信裴书宁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她略带感激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时,可能是走的太匆忙,不小心被脚下的裙摆绊了一下。
宋砚璟身旁的随从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很快就撤回了手。
姜予南没当回事,抬头轻声说了声谢谢,提着裙摆就离开了。
随从方才伸出手就后悔了。
他低着头,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不太敢抬头去看主子的神情。
死寂般的沉默过了许久。
压在他头顶的冷意只增不减,他
的后背升起一阵寒意。
随从咬了咬牙,正准备跪下来,迎面砸过来一道重重的耳光。
宋砚璟是断掌,这一巴掌又用了十成的力道,毫不留情,打偏了他的脸,嘴里已经尝到了生了锈般的血味,脸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痛。
随从当机立断跪了下来,“属下该死。”
他刚才不该伸手去碰小郡主,便是眼睁睁看着人摔了也不该擅自做主。
*
姜予南和阮洵期私底下会面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裴书宁不知道,他又去了邺城。
这次去又得要三四个月,他出发那日,走的很早。
姜予南还在睡梦中,前一天晚上分明说好了她会来送送他,裴书宁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心里也猜到她多半是没睡醒,这么早起不来。
裴书宁放下缰绳,男人下了马,大步流星往听澜院走了过去。
满院子的人都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便是宜春都拦不得这位爷。
扑面而来的冷肃叫人心惊胆颤的。
裴书宁进了里屋,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