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裴书宁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回绝了她。

姜予南被气得红了眼,便是连演戏都不想再和他演了,一把狠狠推开了他,瓷碗里墨黑的汤药溅在他衣襟前,苦涩的中药味在空气里浮动,男人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用手帕擦干衣襟上的药渍。

裴书宁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沉默片刻,皱着眉头做出了退让,“等开春我带你回郡王府。”

怕她不满,怕她还是会难过,男人表情凝重,接着又说:“可以多住几天。”

姜予南又不是他养的狗,哪能被他这点小恩小惠所蒙骗。

他都要成婚了,也不肯放她走。

他就是什么都想要的骗子。

总想着羞辱她。

还要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的踩。

姜予南气得咳嗽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

眼前忽然多出一杯水,男人骨指分明,

姜予南顺过气来,也不想理他。

裴书宁放下茶杯,将她抱在了怀里。

姜予南梗着脖子说:“我不想看见你。”

裴书宁嗯了嗯,倒是淡然,“别把自己气坏了。”

姜予南是一贯都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只能在他怀里忍气吞声的。

不知后来怎么了。

她又被他带到了床上去,虽然算起来两人许久没有做过这档子事。

裴书宁做这种事,起先总是温温柔柔的,到了后头就像变了个人。

她怎么说都不听,便是她服软埋在他怀里哭也没什么用。

裴书宁顶多帮她抹去眼泪,撞的却比任何时候要狠。

她的肚子又软又撑,拇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襟,指甲掐得发白,脖颈微微仰起,纤瘦细白,像快折断了仰枝天鹅。

她要挣扎。

裴书宁也没强行扣着她,只是怜爱般摸了摸她的脸,“开春还想不想回郡王府?”

只这一句,便足够了。

怀里的人便乖乖的不动了。

两人到深夜才歇。

姜予南显然已经有点糊涂,脸上尽是被浇灌的活色生香的春色,她的手指头都没有力气抬,嗓子又痛又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骂裴书宁。

第二天晌午睡醒,裴书宁已经不在了。

这次过后,姜予南本来都不想再同裴书宁作对,已经如此,大不了就顺着他。

其实他长得也不丑。

人也不算太坏。

姜予南想了想,裴书宁在她心里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都快要认命了,偏偏让她知道了裴书宁要成婚的消息。

姜予南有种被戏耍了的恼怒,裴书宁下次来,她便不管不顾叫人滚出去。

情绪激动,帕子上咳了血。将伺候她的丫鬟都吓得不轻。

裴书宁知道她咳了血,一连几天脸色都不好看。

他命人叫来了宫里的太医,。

便是太医也束手无策,“毒性已深,没有解药的话,郡主时日无多…,世子不如早做准备。”

这番话一出。

眼前的男人,表情平静的可怖。

太医何尝不头疼,只是没有解药便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死了。

皇后也跟着被殉葬。

其中没有裴书宁的手笔,谁也不信。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是算计了郡主,才被裴书宁给要了命。

当初,裴世子是真的叫人当着皇后的面把太子的尸体给煮熟了。

皇后娘娘昏了又被冷水泼醒,看着自己的骨肉被煮熟,送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