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待不了几天,就要生病了。

宋砚璟不想让她生病,只能先将她安置在自己的书房里。

她很害怕。

怕得浑身发抖。

宋砚璟忽然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拼了命的挣扎,又被人狠狠捏住了脸颊。

这一定是一个男人。

因为他的力气很大、

指腹粗糙,布满了老茧。

姜予南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吓懵了,而后便又胡乱的挣扎了起来。

男人依然不说话,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姜予南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扣上了个什么东西,男人稍稍收紧了项圈的力道,她就有点透不过气来。

等她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过后,内心的屈辱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个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睫毛迅速沾了泪水,不一会儿眼泪就打湿了黑色的绸布。

她不敢再乱动,怕遭遇更可怕的事情。

男人抬手轻轻抚去了她脸颊上的泪,宋砚璟明白她在哭什么,小郡主其实这些年早就被裴书宁养得很娇气,一丁点儿委屈都受不了。

他还没做什么,她就已经受不住了。

隔得很近,姜予南觉得男人身上淡淡的麝香味,是她熟悉的。

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谁的身上书宁到过。

她记不清楚了。

难不成绑了她的人,与她认识?

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出声。

宋砚璟还没想好怎么办,心里执念已久,真正得手了反而变得心软了起来,倒是有点能理解从前裴书宁在她的事情上总是束手束脚,于心不忍。

确实。

无法抵抗她的眼泪。

若是能不让她伤心难过还是不要让她伤心难过为好。

他确实是伪君子,明明不是什么好人。

这会儿开始装起了好心。

宋砚璟先前早就想好了法子,他在大理寺多年,浸染的手段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最擅驯人。

想要一个人变得听话,并不难。

人总有畏惧的事情,将她恐惧的事物当做惩罚,一次次的严惩下她便不敢再反抗。

不过这事宋砚璟对待犯人的手段,面对她就有点于心不忍。

可他也不可能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

宋砚璟还在为难,盯着她的脸迟迟都没有移开视线。

目光深深,温度灼人。

他自认冷血无情,却原来心底还是留有一片柔软。

过了许久,宋砚璟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她柔软的面颊不出意外的留下了两道男人的指痕,她皮肤白嫩,这样看起来就有点触目惊心。

姜予南的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不断的往下滚。

一颗颗落下,像珍珠似的。

她哭起来也没什么声音。

宋砚璟微不可书宁叹息了声,她哭什么?他又不会心软就放她离开。

男人起身,离开时并未解开她手腕上的锁扣。

姜予南靠着栏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被人当成笼中雀关在里面的一天,她哭着哭着就累得睡着了。

醒来之后,眼前还是漆黑的。

男人似乎打算一直蒙着她的眼睛,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渐渐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那个男人时常过来。

待的时辰还不算短。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凑近了还能书宁到他身上的血气。

她想他可能真的是个穷凶恶极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