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不一样。”

“不过郡主身份确实尊贵,普通人想娶她也没这个好命。”

纪南听了不太痛快,忽然插了一句嘴:“怎么不行?“

同行的人都有些诧异,纪南素来话少,也几乎不怎么与他们闲谈,惜字如金。

“纪大人,你这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郡主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你不会也想娶她吧?”

同伴不过随口调侃了句。

纪南皱着眉,冷冷地说:“我如何娶不得她?”

同伴心里岁惊了一瞬,却也并未当真:“娶个金枝玉叶回去,当祖宗供着吗?哈哈哈。”

纪南默了半晌,忽然说了句:“娇气的人,有娇气的养法。折去金枝的羽翼,当成雀儿养成不就好了?”

这句话说难听不难听,但其中的折辱之意思,还是刺耳。

姜叙白恰好经过,气血上涌,身边的人拦都拦不住,他冲上去对着纪南的脸就是一拳,又提起他的衣领,这通打真是毫不留情。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后才七手八脚把两人扯开,姜叙白冷冷看着病秧子一样在咳嗽的纪南:“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娶我姐姐?”

纪南面无表情拭去唇边的血,挨了打也不在乎,好像还笑了一下,对身旁的随从说:“报官。”

郡王府如今是个空架子,一点实权都没有。

姜叙白这才被宋砚璟带人给抓了。

大理寺的人也奇怪,平常宋大人是从来都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打架而已!多大点事?!

偏偏人是宋大人兴师动众亲自去抓的,搞出了血海深仇的大案子架势。

姜叙白进了大理寺的牢狱,才想明白纪南挨了打怎么还一点都不在乎?短短片刻,他就已经算计到了他和她姐姐头上。

他出了事,他姐姐肯定想要帮他。

若是门路不够,可不得求到纪家那边,叫纪南高抬贵手不要再计较。

姜叙白就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如今再见面,姜叙白虽对纪南还是没个好脸色,却也不会再莽撞的动手去打他。

“我懒得与你说,我姐姐反正也不看上你。”姜叙白从小也喜欢粘着他姐姐,他当然也知道他姐姐长得好看。

可是她不仅长得好看,身上还香香的,真是脾气顶好的一个人。

可惜他姐姐常常被侯夫人接到侯府里去住,搞得他见到他姐姐的次数都不多。好像他姐姐是侯府养的女儿。

真是岂有此理。

姜予南从那天试探性的在裴书宁面前提起可以退婚的事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

那天裴书宁冷不丁问她什么意思,硬邦邦蹦出来的四个字将她吓了一跳。那种语气太像上辈子的他了。

姜予南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找机会撮合裴书宁和岑澜。

岑澜比她聪明许多,多给他们制造几回偶遇的机会,说不定这两人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

如果裴书宁不喜欢岑澜,喜欢上别的女子也是可以的。

她都是会愿意成全他们的,并且毫无怨言。

只是这些天姜予南睡得不好,像得了离魂症,魂魄好像在睡觉的时候飘了出去。有时梦见自己上一世临死前屋子里乱糟糟的画面,有时候又好像瞧见了裴书宁靠在她的棺材旁,面色苍白的模样。

姜予南醒过来只当是一场噩梦,不过这害她憔悴了许多。

十五那天,姜予南得去前院用膳。

天气虽然已经渐渐转好,到了夜里还是觉得凉。

姜予南拢了件斗篷,脸藏在毛领里显得小小的。

廊下四角都点了宫灯,一派明亮的烛火。

姜予南到的时候,裴书宁也已经到了。

她瞧见裴书宁,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悄悄四下看了一眼,挑了个离他远的空位,她还没坐下。

裴书宁就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