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也不太清楚,没听说过了。”
纪善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就知道她心里还挂念着阮洵期这个人。
纪善忍不住往回看了眼裴书宁,也不知裴书宁清不清楚。
便是成了婚,岁岁的心还是别人的。
纪善怕屋子里其他几个男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啊?”
姜予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确实很想他。
但是上次他也已经娶妻,她还这样想着他就是不对的,他的妻子,貌美善良,那日站在他身旁是极其登对的。
姜予南眼底浮着水光,又被自己忍了回去,“我就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怕裴书宁还会为难他。”
裴书宁悄声无息杀到苏州的那天,她身旁伺候的奴仆,莫名就被周述划伤了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她当时没信,现在也不信。
总觉得是裴书宁下令指使的,周述不过是替他办事。
裴书宁那人的嫉妒心总是很奇怪的,往往还让人受不了。
姜予南怕这几个月阮洵期也无缘无故遭了难。
纪善宽慰道:“倒是不曾听说过阮洵期的事,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把裴书宁想的那么可怕,他还是有分寸的。”
就是不善言辞。
喜欢也不晓得张口说。
“他没事就好。”当着纪善的面,姜予南也不好承认自己还想见阮洵期,她心里烦闷,抬起手斟了杯酒,她是不敢借酒浇愁的,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杯子。
纪善见她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该不该把阮洵期早就同新婚妻子和离的事情告诉她。
和离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为人妇。
而且隐隐听说阮洵期那位妻子无家可归,尽管已经不是夫妻,还在他的家里住着。
说到底这两人还是没有缘分。
姜予南趴在小桌上,脸贴着冰冰凉的檀木桌,渐渐的竟然睡着了。
裴书宁时不时就往窗边看上一眼,微风慢慢,他走过去,关好了窗户,指尖轻轻在她脸颊停留了片刻。
男人垂着脸低着眸望了她许久,也没有叫醒她。
姜予南趴着睡了许久,还做了个简短的好梦。
她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惺忪的泪眼,神色有些迷茫,似是放空了自己的脑袋,什么都没想。
裴书宁不知何时坐在了她对面,其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也没看见纪善。
她刚睡醒,脸红扑扑的,半张脸还压出了红印,嫩的像豆腐似的皮肤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揉一下。
裴书宁好像看出了她想问什么,说道:“楼下有戏班子在唱戏,纪善下楼去看热闹了。”
裴书宁接着问:“你想下楼去听戏吗?”
姜予南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喜欢看热闹。
楼下的座儿已经满了。
这是酒楼掌柜特意从外地请来的戏班子,浓墨粉黛,亦是漂亮。
裴书宁拉着她坐到了二楼,她听了会儿没有听懂,没听过这出戏,看也没看明白。
过了会儿,“我想回去了。”
天色尚且不早了,也是时候该回府了。
“那便回去。”
许是在外面散了心,姜予南的心情没有方才出门时那么差劲,回到侯府,也再觉得透不过气来。
裴书宁已经备好了回门礼,姜予南还不知道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去,她也是佩服裴书宁竟然能用她生病了的借口骗了个多月。
她若是一辈子都没被他找到就好了。
看他能不能用她这个借口去瞒一辈子。
回来的路上,外边忽然下起了大雪。
鹅毛大雪落在她的乌发,斗篷上也落满了?雪。
进了屋子,裴书宁便将她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又吩咐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