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也找不着几个。
姜予南还不知裴书宁已经找上了门来,她这日清早就带着她的奴仆出了门,她不敢在家坐吃山空,尤其是她的奴仆还是那么的能吃!
可是在外面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能赚到很多钱还不用费力气的活。
姜予南走了太多路,脚下起了泡。
她有点走不动道了。
她的奴仆很有眼力见,主动蹲在她的面前,“主人,我背你吧。”
姜予南还能再忍忍,她的奴仆又说:“我是您买来的,您可以心安理得的使用我。”
她想了想,片刻之后爬上了男人的背。
被人背着,脚确实也不疼了。
只是这一路上都安静的可怕。
姜予南虽然奇怪也没有多想,到了家门前,她原本想跳下来,她的奴仆紧紧撑着她的腿弯,然后推开了大门。
满院都是黑衣黑甲的侍卫。
姜予南下意识就想跑,转身回头一看,身后也在不知不觉间门被围了起来。
“姜予南。”
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连名带姓,没有情绪。!
第 70 章
黄昏渐深,肃杀的暗色犹如一团浓黑的煞气倾扎而来。扑面都是叫人从心底胆颤的冰寒。
这三个字像砸在姜予南的心头,如骤然落下的惊雷。
男人一身如墨的黑衣,冷瞳里是看不出情绪的晦暗,冷冰冰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冷然的视线一寸寸平静的扫过她的脸庞,仿佛在用目光鞭笞着她。
裴书宁踩着脚底的黑靴,不急不缓走到她面前。
她倒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短短几个月,就又趴在别的男人的背上,她似乎很诧异,睁圆了眼,樱唇微张,好似还怕得紧。
裴书宁面无表情,唇角上扬的弧度带着点渗人的戾气,他轻启唇角,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下来。”
姜予南咽了咽喉咙,纤弱柔软的身体轻轻发颤,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紧紧攥着奴仆的肩膀。
裴书宁好像没有了耐心,尽管脸上是一种很平静的神色,可是他周身沉寂的寒意,像密密麻麻的针,无孔不入往皮肤里钻。
男人抬手将她从背上拽了下来,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重的几乎快要把她的腕骨都给捏碎了。
姜予南忍不住轻声唤了声疼。
裴书宁力道重的有点不知道分寸,掐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
方才背着她的男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满脸怒容,朝他冲了过来。
整间小院早就被围成了铜墙铁壁。
裴书宁这回带过来的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他还没碰到裴书宁的衣角,就被人踹了一脚膝盖,双膝狠狠砸在砖面上。
双臂被几个人狠狠捆在身后。
他力气大,两名侍卫差点都没能制住他,差点就叫他挣脱了。
姜予南都顾不得担忧自己的境况,在周述拔剑的时候下意识求了情,嗓音在抖:“不要!”
她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周述:“不要伤害他。”
周述下意识垂下了眼,不动声色避开了小郡主的眼睛,握着剑柄的双手松了松。
裴书宁的目光是极其冷淡的,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冷漠凝视着被踩在脚底的壮汉。
他对她倒是忠心耿耿。
都这样了还想拼了命的救她。
裴书宁心里那股无名怒火烧得连天都是,眼底骤然簇起一抹暴戾之色,他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颌,静静盯着她的眼睛。
她总是为了别人求情。
一个阮洵期还不够。
现在又冒出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男人。
她对别人总是不吝啬柔软的一面,只有对自己,除了利用就是戏弄,从未有过真心。
裴书宁的心脏就像是被绵密的针扎了两下,永无止尽的刺痛,难以忍耐。
“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