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
姜予南也懒得打听,裴书宁那个人深不可测,谁又能猜得到他想做什么呢?
不过到了第二天,姜予南就知道了裴书宁去宫里做什么。
宫里派了人,还是帝王身边颇为宠信的大太监。
姜予南被人急忙忙的叫了起来,“郡主,宫里来了圣旨。”
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换好了衣裳,白着一张脸就走到了前厅,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大太监慈眉善目望着她,说话还掐着几分阉人独有的尖细嗓音,“郡主,跪下接旨吧。”
姜予南回不过神来,被宜春轻轻扯了扯袖口才僵硬跪了下来。
她魂不守舍的,听见“赐婚”二字之后,神思就变得恍恍惚惚,脸色尤其煞白。
大太监宣完旨意,姜予南还跪在地上起不来。
“郡主,恭喜了。”
姜予南被扶着站了起来,怔怔的点点头,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魄。
择日完婚那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劈中了她。
送走了宫里的人,姜予南一下子没了力气,跌坐在石椅上,浑身发冷。
原来,裴书宁昨日进宫,是去求了一道圣旨。
姜予南渐渐缓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宜春,提着裙摆朝着裴书宁的住所飞奔而去。
身后的丫鬟,追都追不上。
周述在院外拦下了郡主,她跑得气喘吁吁,长发随着风游荡,轻飘飘的衣袖宛如在水中绽开的花,纤细而又柔软的少女,看起来脆弱的一碰就碎。
姜予南冷冷看着周述:“裴书宁呢?”
周述等她缓过气来,才让开了去路,“主子在书房。”
姜予南越过他就冲到了书房里面,刚进去便听见了压抑在喉咙里的咳嗽声。
裴书宁在祠堂里就得了伤寒,他的气色亦是苍白,淡淡抬起乌黑的眼眸,平静望着她。
姜予南憋着许久的火气,就像是被火苗点燃,瞬间烧了起来,“裴书宁,你真卑鄙。”
裴书宁又咳了几声,惨白的面色渐渐浮起病气般的薄红,他漫不经心:“现在不叫我表哥了?”
好似早就看出来她先前在他面前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
裴书宁看她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微微叹息了声,走到她跟前,一把圈住了她的腰肢,“不喜欢赐婚?这样哪里不好?”
他嗓音低哑的问。
姜予南对上他平静的双眸,若非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几乎都要认为是自己思虑的太多。
圣旨赐婚,她便是想逃都不能逃。
逃婚就是抗旨,会连累家里人。
裴书宁这份心机实在可怕,他好像早就算到了她在想什么。
每一步,都将她圈得死死。
一点、一点,漫不经心堵死她的所有退路。
裴书宁骤然收紧在她腰间的力道,指腹揉进她腰肢上的软肉,“别恼了,小心气坏了身体。”
姜予南挣不开他的力道,她越挣扎,他掐得更紧。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他抵在案桌上,男人的膝盖趁机撬开了她的双膝,挤了进去。
姜予南的脸又红又白,少女娥眉微蹙,“你也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物品。”
裴书宁怒极反笑,他不否认,只是语气冰冷地说:“你本来就是我的。”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记仇,不记好。
裴书宁心头烈烈,像是被放在火盆上炙烤,“那你觉得谁是真心爱你?我那个与你一样愚不可及又天真无比的师弟?”
他这句话,说的极其难听,语气也十分的重。
姜予南气得要命,推不开他,就只有抬起脚凶巴巴的踩了他,“他是真心爱我的,我也是真心爱他的。”
她低着头红着眼睛,特别认真的说起这句话。
裴书宁感觉被她攥住了心脏,呼吸都不太畅通,他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