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宁将她亲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将人摁在枕被里,他欺身而下,束着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上。
姜予南原以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这下子也拿不准了。
榻上。
少女高高扬起头,脖颈纤细易折,弧度柔美。
她的手指蜷了起来,脸红的像是熟透了,她连一个字都难吐出来了。
裴书宁从善如流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好似浑身都被抽走力气的少女,他嗓音温润:“过两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姜予南连回话都精力都没有。
裴书宁收走了她的簪子,坐在床边帮她的伤口上了药,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有几分重,他说:“姜予南,你敢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尸体。”
“别再拿你的命威胁我。”
“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死了未必比活着舒服。”
姜予南睫毛颤颤,听得心里发毛。
他果真不是正常人。
裴书宁走出屋子,周述已经在门外侯了许久,书宁到男人身上的腥甜,顿了顿,随即禀告,“侯夫人请您过去。”
裴书宁方才已经用手帕擦拭过手指,却好像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慌不忙去了前厅,这么多天过去,侯夫人也反应了过来。
她盯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都是审视。
姜叙白前两日来侯府搜了两回,大有不找到他姐姐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认定了裴书宁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别的不说,他姐姐没有仇人,不会掳走她。
而且姐姐是离了侯府,就活不成的。
人一定就在侯府里。
侯夫人不敢信裴书宁做得出这种事,可是仔细想想,也只有他能办得成。
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侯夫人忍着火气没有发作,“你告诉我,岁岁是不是在你那儿?”
裴书宁被盘问了却也还淡定,“母亲,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侯夫人拿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到他的脚边,她气喘吁吁,气得好像不轻,是她看走了眼,也是啊,她儿子分明就是喜欢岁岁的,还真当他舍得放手。
她记起来。
小时候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吃饭,岁岁总是不好意思去夹菜,却又喜欢极了放在远处的黄金糕。
每次用膳,几乎都是裴书宁喂她吃的,端着小碗,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喂着她。
裴书宁从不说自己喜欢什么,他这人就是如此,说的少,做得多。
侯夫人见他不承认,根本不信,“你瞒不过我!”
裴书宁淡淡然:“母亲,我也在找她。”
侯夫人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她说:“阮家和她的婚事已经作废了,你把人交出来吧。”
裴书宁默了半晌,他似乎很无奈,望着他的母亲,面不改色的撒谎:“人不在我这儿。”
侯夫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还攥在手里不肯松开。
她指着他让他滚。
一旁的嬷嬷赶忙倒了茶,侯夫人喝了两口茶才顺下这口气,她接着说:“明日趁他不在,多带几个人去他的院子里看看。”
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出来。
裴书宁第一天要上朝,侯夫人听说他上了马车就已迫不及待带着人去了他的院子。
周述提前就知道侯夫人今日就过来,主子吩咐过只需拦半柱香即可。
演个戏,装装样子。
裴书宁似乎一点儿都不怕被她们知道,甚至好像是早就在等着人过来。
屋子里的姜予南气色倒是很好,像是被喂得饱饱的小猫儿,脸色红红的,浑身香香的,只是今天裴书宁出门之前连衣裳都不肯给她好好穿。
临出门前,心情好像还很好。
姜予南脚踝上多出来一个很漂亮的脚镯,清透的碧玉,衬得皮肤极白。
她刚要下床,好似听见了外面的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