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摇摇头，“我不喜欢那种场面。”

凌承胤想了想，有顾清欢在，他是不会下手杀顾清寒的。

这个女人作恶多端，自然会有法律去惩罚她。

他没多想，摸了摸苏苒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好，那你在公司乖乖待着，这里很安全，等我回来。”

苏苒点点头，没说话。

目睹所有人都离开了。

面前的大屏幕上，数字天幕还在继续运作。

苏苒方才已经看到了如何操作，过程并不复杂，只要电脑的密码已经解开了就是可以的。

电话嘟嘟嘟响起来。

苏苒接听。

是霍谦。

“他走了？”

苏苒点头，“嗯，已经出发了。”

霍谦犹豫着，“杀顾清寒，他未必愿意。”

“所以我才找你的。”

原本，苏苒想让凌承胤亲手去做。

可当她看到，屏幕里，是顾清欢带着她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计划不可能了。

在凌承胤的眼里，顾清欢的确很重要，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他不会动手。

“你愿意帮我吗，不愿意也没关系。”苏苒问他。

霍谦：“顺手的事。”

他抬头看了眼监控。

监控里，苏苒站在凌氏集团的监控室里，瞪着数字天幕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苒：“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当周围都恢复了寂静，这里异常空旷，就像是天堂一样。

苏苒从自己的口袋里默默地拿出那部姐姐的手机。

她知道，这手机是凌承胤当年在沙滩上捡到的。

顾清寒杀人，她即将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是，还有人没有被惩罚不是吗？

顾清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姐姐当年被迫进入会所后，遇到了霍启刚。

如果不是没有一点点关系，不会妨碍到凌芳。

顾清寒就像是她的一把枪。

是她亲手把姐姐送下去，但是背后的毒手，是凌芳。

总不能让她这么干干净净地摆脱掉。

至少，苏苒应该要听到她的解释。

她闭上眼，双手使劲地颤抖着。

在过往的几千个日夜里，她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苒苒，姐姐送你一把匕首，要记得，匕首并不代表凶恶，它是保护你的武器，如果姐姐有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苒苒，姐姐走了，你要乖乖的，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两行眼泪从苏苒眼中滑落。

她抬起眸子，手指放在指纹扫描台上的一刻，她很努力地打起精神。

数据库飞快地运转起来，在数以万计的摄像头信息同时汇聚过来后，弹出一个提示框：

“请输入您要寻找的人。”

苏苒：“凌芳。”

“1968年生，凌氏董事长。”

“好的，已接收到命令，正在寻找……”

屏幕上的圈圈飞速转动，十子标在江城范围内飞快寻找着。

逐步地缩小范围，很快定位在凌家别墅。

“已为您找到目标，已为您找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