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深跟门卫套了十分钟近乎,成功拿下,从侧门进入幼儿园。
在走廊里被熟人撞见――艺术学院书法系的系花在这儿兼职教孩子们乱涂乱画,那大美女先发现的他,挥着手蹦蹦跳跳地叫他:“主席!主席主席!”她同时也是他的兵,上学期刚招进宣传部的小干事,社团文化节那会儿常常在学生团体联合会办公室里赶海报赶到很晚,方云深自我标榜是以人为本的领导,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买宵夜和零食过去慰劳,因此混得相当熟。
方云深竖起右手食指在唇前:“嘘!”
大美女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仰着脸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云深展示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微笑,信口胡扯:“专程来看你呀!”
“哦,那你稍等我五分钟,还没下班呢。”
“你去忙吧,我也正好还有点事。”
等大美女蹦蹦跳跳跑远了,方云深转到小萝卜班,隔着玻璃窗户找小丫头的身影。
牵着小丫头走到校门口,迎面又遇上最不想看见的人,方云深抱起小丫头就走。
小丫头看着后面叫:“妈妈!”
方云深打她的小屁股:“小没良心的,你爸爸白养活你了!”越走越快。
郭青在后面边追边气喘吁吁地喊:“宝宝!宝宝!”
路人纷纷侧目而视,方云深感到压力很大,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郭青咬牙赶上来,拦住他的去路。
“你把孩子给我。”
“凭什么?”方云深把孩子抱紧,做出防御的姿态。
“我是孩子的妈妈!”郭青很快理顺了气,反过来兴师问罪,“倒是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我的孩子?”
“我是受了孩子爸爸的委托来接孩子放学的!”方云深毫不示弱,傅守瑜、曾钊和眼前这个女人的纠葛他多少知道些,立即展开反击,“你明明拿了钱也签了协议放弃元元的监护权和探视权,你又凭什么再来纠缠?”
“我跟你说不清楚,你把傅守瑜叫出来,就他这样,还怎么照顾孩子!”
“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你这个女人简直歇斯底里不可理喻!”成功用激烈的言辞转移了郭青的注意力,方云深抱着小丫头拔腿就跑。这学校他太熟了,想甩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林依依又来医院了,照例先拉傅守瑜去吃饭。两人面对面坐在医院对面的小饭馆里,林依依很自然地给食不知味的傅守瑜不停夹菜,舀了一勺鸡蛋羹正要送过去,傅守瑜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曾钊。
“在哪儿?”冷冰冰的语调。
“在医院。”傅守瑜点头微笑算是感谢林依依。
“在干嘛?”
“吃饭。”
“跟谁一块儿?”
这样的对话让傅守瑜说不来是哪儿不对劲。
“你往右边看。”
傅守瑜猛地转头,街对面,医院门口站着一个人,一手拿手机,一手挽着西装,行李箱放在脚边,看见傅守瑜望过来,提起箱子转身就走。
傅守瑜怔在原地,都忘了追上去。
曾钊打车去学校接小丫头,方云深趁机跟他说了郭青来纠缠的事情,他的表情几乎没有波动,原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大开杀戒的方云深好奇地问:“你怎么了?”曾钊没理他,抱起小丫头让她给方老道别。
方云深追出门,问:“你没事儿吧?”
曾钊不耐烦:“我能有什么事儿?!”
方云深说:“不对,你心里肯定有事,瞧你那张脸臭的,小心别吓着小朋友。”
“你就当神婆去吧!”
当天晚上傅守瑜仍然在医院没有回家,曾钊早早伺候小丫头洗漱了,抱她到主卧跟自己一块儿睡。
小丫头缠着他讲睡前故事。
曾钊像她爸爸一样撑着头侧躺手臂轻柔横过那娇小的身躯将她虚虚拢在怀里,说:“今天换宝宝给曾叔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