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缺失可能会导致孩子心智发育的不健全。每当母亲说郭青坏话的时候,傅守瑜都把孩子支开,他不希望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埋下恨的种子。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能够跟郭青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当她想孩子,或是孩子想妈妈的时候,他不介意她们见面,带出去玩或是干脆去她那里住一小段时间都没问题。如果父母双方都组建了幸福美满的家庭,那么孩子获得的爱就会加倍。
他把这个想法说给曾钊听,被后者点着额头说:你哦,你哦,真是天真!
傅守瑜也知道这是理想中的状态,近在眼前的现实是郭青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他。
这话又被曾钊挑刺:哪里是你对不起她?明明是她欠你的好不好!
曾钊觉得傅守瑜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弄得人人都想来踩一脚还觉得理所当然。
就比如说他的编制的事情,本来已经铁板钉钉,哪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某某的小衙内也看上了这块肉。
怎么办呢?又不是真肉,可以一切两块,见者有份。
曾钊收到这个消息笑得都快岔了气――他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小衙内毕业啦,不能成天游手好闲东晃西晃的到处玩啦,哪怕是为了他老爹的面子,总得有份正经工作是不?教师多好,社会地位高不说,上九个月的班拿十三个月的工资,还是国内知名高等学府,没有比这更理想的职业了。
“只怕他一年中出现学校的天数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曾钊这么跟人事处的处长说。
想来学校,容易啊,给他一份合同,一年试用期之后每三年一签。如果不干活儿,至多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只当是给他老爹面子,恐怕人家也是被逼无奈,不是真看上了这点小钱。
数九寒天,人事处长捏着块手绢直擦额头上的汗:“上头亲自打了电话关照,这个事情我们拿着也很难办啊。”
曾钊想想,也是。
出了人事处大门,拿出手机翻通讯录,打给一位在市委混的老同学,说:“麻烦转告上次想来我这儿读在职研究生的那位大人,他这个学生,我收下了,不过得劳驾他得帮我办件事儿――再过几个月不是有教育部直属事业单位的公开招聘么,我想添一个我们学校生物教师的名额。放心,我肯定会走人事处的路子,就是希望到时候方案报上去了别再打回来。不用客气,改天我请他吃饭吧。”
回去跟傅守瑜说,让他买点参考资料好好准备一下。
怎么想都觉得委屈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说:“笔试你肯定没问题,面试的事情到时候交给我,这次绝不会再出差错。”
按照一比五的比例确定面试范围,也就是说只有在全省统一的笔试中考到前五名才能进入面试,就不信那帮混吃等死的米虫还真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傅守瑜把眼睛从砖头一样厚的原文书上挪开,笑得憨憨傻傻:“既然是凭实力说话,那面试什么的您也就别费心了。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我的……”
曾钊板着脸打断他的话:“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记住了,只能说:这个职位就该是我的!”
见傅守瑜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伸出手使劲揉他的脸,逼他回答:“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哎哟,你放手!”傅守瑜的脸皮都快被他给搓破了,那副可怜相,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