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个月时间,我能让这丫头重新站起来。”
听到这话,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纪淮川的呼吸也都停滞了一瞬。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一年多的绝望,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那些强压在心底的痛苦和自责,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不敢置信的欣喜。
“真的?您说的是真的?”
纪淮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希望。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孙福源则是将银针包重重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怎么着啊?不信我老头子?”
只见刚刚才和蔼了几分的老人,又登时瞪圆了眼睛,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
“我可告诉你们!我从不说大话!”
“信!当然信!”
白清予是赶忙抢先开口,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她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却被罗婉心轻轻按住肩膀。
“谢谢孙爷爷!您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白清予再次道谢,眼睛亮得惊人。
看到她这幅样子,孙福源哼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正
而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白清予突然转向自己的父亲。
“孙爷爷……”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带着恳求。
“能不能请您,也帮我爸爸看看?他之前也伤了很严重……”
白珺闻言心中一暖,却连忙摆手。
虽然他目前住在医院,但当下却是他近两年多,最高兴的时候了。
“清予,别麻烦老先生,爸爸已经好多了。”
“爸!”
显然不打算放过这次拒绝的机会,白清予急得眼眶发红。
“您最近不是总说腰疼和腿疼吗?让孙爷爷看看怎么了?”
实则罗婉心先前也没想到这个,可此时也赞同闺女的想法。
“是啊阿郡,难得孙老在这儿……”
孙福源看着这一家子,心里突然有些触动。
他这样的医术,给谁看过病都不稀奇。
但像是这种顶层圈子里的商人,极少能够有这么通人性的,能这么互相关心关切的。
“行了行了……”
拉扯回思绪,老人摆摆手,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都别争了,来,伸手我看看。”
白珺显然是有些别扭,却也不想让夫人和闺女担心,连忙伸出手腕。
“那就麻烦您了,老人家。”
听到这话,孙福源点了点头,三指搭在白珺的脉门上,闭目凝神。
此时,这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纪淮川站在一旁,目光在白清予和孙福源之间来回游移。
他的心脏仍在狂跳,耳边嗡嗡作响。
事实上,他至今都有些没缓过来,白清予被一些医生诊断的噩耗,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脾胃虚弱,气血不足,至于胳膊和腿,是伤口正在长合,也正常。”
此时,孙福源突然开口,打断了纪淮川的思绪,。
“过没什么大碍,调理一个月就能恢复。”
说着话,他松开白珺了的手腕,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
“按这个方子抓药,早晚各一剂,忌生冷油腻,多晒太阳。”
老人将药方递给罗婉心,就见后者双手接过药方,眼眶微红。
“老人家,真的谢谢您,您真是我们家的恩人……”
如此的氛围,让孙福源也放松了不少,他摆摆手,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白清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