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像冰锥般钉进赵烈脊椎,而等保镖架起他时,这个壮汉竟像孩子般嚎啕大哭。

“纪总!我求求您了!我真的……”

韩毅见状皱了皱眉,抬手捂住他的嘴,拖行声渐渐消失在仓库深处。

“您的手……”

等人离开了之后,韩毅折返回来,看到纪淮川的情况,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纪淮川闻言低下头,才看到右手关节处皮开肉绽。

方才暴怒之下,他竟没察觉指骨已经撞裂。

“去医院。”

他甩了甩手,血珠溅在水泥地上。

不过多时,在医院的急诊室内,消毒水味浓得呛人。

医生剪开黏在伤口上的衬衫碎片时,纪淮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伤口需要缝合,要打麻药吗?”

“不必。”

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韩毅别过了头。

纪淮川却盯着缝合线在皮肉间穿梭,神情漠然,明显在想着旁的事情,仿佛那是别人的手。

等伤口处理好了之后,韩毅递给纪淮川一干净的外套。

“纪总,送您回白家休息?”

纪淮川摇了摇头,新换的衬衫袖口擦过未干的血迹。

“继续查。”

“可您的伤……”

打断韩毅的话,纪淮川冷声开口。

“死不了。”

“清予现在的状态,不能让她看到我这样。”

他扣上袖扣,遮住纱布,神情里仍旧是冷峻的。

而直至到当天晚上,白清予无数次抬头看向挂钟,眉头越皱越紧。

她坐在桌前,搅着碗里面已经凉透的汤。

“妈,淮川从来不这么晚……”

罗婉心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声音轻轻的。

“公司那边有临时的跨国会议,听话,再吃点。”

白清予听到这话轻叹了一口气,戳着米饭。

“妈,您跟我讲一讲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还有我们家里的,还有淮川的……”

而就在此时,突然听见了一辆车子停缓的声音。

在门铃响起的瞬间,白清予差点打翻汤碗。

“清予!”

随着佣人将房门打开,就见杜若冲进餐厅,二话不说的,立刻抱住了白清予。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白清予有些茫然。

可嗅到这人身上的香水味,她又莫名的安心了。

“阿若来了啊……”

罗婉心站起身拍了拍杜若的肩背,转身走去厨房。

“你们聊,我去切水果。”

杜若这几天帮着家里处理公司的事情,刚刚闲下来便给罗婉心打了电话,才知道这边的情况,立刻赶了过来。

“清予,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杜若松开白清予的时候,指甲在自己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白清予摇了摇头,突然被对方腕上的银链晃了眼。

这条项链,她也有……

“我们,是朋友?”

听到这话,杜若的眼泪又涌出来,伸手捏了捏白清予的脸颊。

“你可是说过,如果你是男孩子的话,就要娶我的。”

“你说,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被她这话给逗笑了,白清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