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助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要是真的没有准备,可以去”

江篱想要暗示陆深深去向贺尧年求助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晏清的电话给打断了。

“你到了,那我这就下来!”

陆深深满脸欢喜的挂断电话后,再次抬头看向江篱。

“江助理,我劝你还是给贺尧年准备好速效救心丸,有备无患嘛!”

说完,陆深深提起裙摆,脚步欢快的从江篱身边跑了出去。

江篱越想就越觉得惴惴不安,他完全想不出来,陆深深这又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准备报复贺尧年呢。

于是,他追着陆深深就跑出了拍卖会场。

远远的,江篱就看到,晏清拿着一个包装严实,四四方方的东西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陆深深的时候,晏清一只手扶着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一只手温柔又亲昵的帮陆深深拢了一下头发。

江篱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紧着就想要向贺尧年汇报情况。

可是,让江篱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转回身,就看到了贺尧年正站在拍卖会场的入口处,面色晦暗不明,眼神沉郁不定的盯着陆深深。

陆深深和晏清也没有多聊,随即,他们两个人便手挽着手向拍卖会场走去。

行至且近,他们两个人也看到了面色不善的贺尧年。

与此同时,梁辞晚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走上前挽住了贺尧年的胳膊。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简简单单的二个人僵持的局面,瞬间就变成了四个人的修罗场。

“陆深深,今天这种场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你这随随便便往会场里领人,要是受邀嘉宾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者是受到骚扰的话,责任你负得起吗?”

“梁小姐,你连丢人都不怕,还能有什么更贵重的东西?不好意思,要是让你丢人了,那就尽管算到我头上好了!”

梁辞晚被陆深深呛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的晏清,更是没有忍住,别过头去轻笑了一声。

只有贺尧年,两只眼睛就跟要把陆深深看穿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梁辞晚努力压抑住愤怒的情绪,刻薄的目光,快速瞄准了晏清手中拿着的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很明显,那是一幅画。

“这是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陆深深,我告诉你,这场慈善拍卖会很重要,你不会以为,随随便便找来一副假画,就能蒙混过关吧!今天的拍卖会一共请来了三位公证员,只要发现你的拍品是假的,那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梁辞晚说着,一脸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呵,你就算要坐牢也没人在乎!可是,要是让贺氏集团声誉受损的话,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陆深深不耐烦的微微蹙眉。

“梁辞晚,你一口一个贺氏集团,一口一个负责任,我就想问问你,这两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能代表贺氏集团,还是能为今天这场慈善拍负责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深深,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敢不敢的,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辞晚被陆深深给气的,脸色涨红,面容扭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拔火罐成精了!

自从被陆深深扭断了一次胳膊后,梁辞晚就将那种锥心的疼痛,刻进了DNA里,她是绝对不敢再对陆深深动手了。

可是,气急之下,梁辞晚一下子看到了晏清手中拿着的那副画。

她怒火中烧的抬起腿,用力的向那副画上踹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深深也在同一时间抬起了腿,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一脚踢踹在了梁辞晚的脚踝上!

梁辞晚尖细的高跟鞋,擦着那副画的包装纸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