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场的人,呵笑道,“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吧,皇太女殿下都立了,别想陛下能想起我们一分来!”
采女们都不说话了,难怪洗三宴她们不够资格参宴,储君的洗三干她们这群低位妃嫔什么事。
真是不公,后宫里头不是没有子凭母贵的先例,越皇贵妃生下的荣王就是如此,可就算如此,荣王都没有成为太子!
东宫倚云道上,贺玥和宁如颂并肩慢悠悠地走着,没有带随侍的宫人们,团儿由奶嬷嬷带回永定宫休息。
两人宽袖下的手相握着,传递着的温度是结爱的凭证、贴近的两颗心。
贺玥两年多没有踏足东宫,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感慨地对他说,“持珏,你那时真可怕。”
在宁如颂之前,贺玥从来没遇过似他一般的人,有着上乘的皮囊和一等一的薄凉,他说每一句话,每一道目光都似带着血槽的匕首,刺进人的胸膛里头,挑着人最紧要的筋脉。
贺玥闲庭信步,偏头看他一眼,“现在倒是不怕了。”
宁如颂没有问为什么,自是先认错,“尽是我的错。”
天色有些要暗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倾在宁如颂的身上,容色晃人,他心里头在笑,蔓延着喜意,玥玥这般平静地提起,何尝不是真真切切的放下过往。
往日岁月对贺玥来说没有眷恋,是泥泞浑浊到不堪入目,对宁如颂来讲又总带着可惜,可惜自己太过庸俗卑劣,为何不早早识清自己的心。
他更不得把自己给剥开,对贺玥呈上跳动着的心,随她拿捏把玩,碎了也成,好歹烂在她手里。
血海里蹀躞,炼狱中攀爬,宁如颂的情爱观就是如此偏激,贺玥是他唯一的清明。
“玥玥,等团儿再大些,禁得起奔波了,我们就回一趟李家村吧。”宁如颂转过头瞧她,念念不忘她曾经的话,“你可说过的,要在那补上一场大婚。”
“好。”贺玥缓缓点头,无声的笑了笑,“我还会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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