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重复道,“持珏,我信你。”

不等宁如颂再说些什么,贺玥手主动揽上宁如颂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睡吧,夜已深了。”

草原被视为禁忌的禁地里。

靖穆帝失望的站在禁地尽头,嗓音在深冬里格外显著,“又是虚假的。”

他穿着已经残破的羊皮袄,清雍的容貌上有着几道血痕,他毫不在意的盘坐在地上,斜斜靠着枯萎的树干。

垂着眼,一动不动,好似与这座诡谲的禁地同化,化作荒芜的一部分。

他阖上目,连挪动身子都懒得费劲,迷惘间他仿佛又看到了越皇贵妃。

…………

世人皆道,越皇贵妃与靖穆帝乃是在宫中初遇,后盛宠在身,冠绝后宫。

实则二人之间早在西河道就相遇过,彼时越皇贵妃还不是罪奴,是卢家的嫡女,他去寻段齐岱时见过她几面。

靖穆帝问段齐岱她是何人,段齐岱只是略带无奈的摇头说,“是族里看中的主母人选,我已经和她将一切都给摊开说清了,我会给予相应的赔偿,并且对外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靖穆帝不以为然,“你总是在这个方面过于慈和。”

段齐岱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这世道对女子真的过于苛刻。”

靖穆帝想到他不愿意娶妻的原因,忙追问他,“贺玥此人当真存在于世间吗?你莫不是胡乱诌了一个名字来骗我?”

一个人当真会半点痕迹都不在世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