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杨芷霜听得一头雾水的，看着慕念歌唇角扬起的自嘲笑，她不由蹙着双眉道：“是不是陆言澈？”

能让慕念歌这么在乎的人，在杨芷霜的印象中只有陆言澈一人，而且，陆言澈在慕念歌的心里更是有着一种不可取代的位置……

很多时候，杨芷霜询问慕念歌，想念陆言澈？在乎陆言澈？想不想见陆言澈时？她都会看到慕念歌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之意。

慕念歌是在筱，可她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她没有告诉慕念歌的是，她曾看见过慕念歌拿着陆言澈的照片，看了整整一个通宵，除此之外，她更看到慕念歌，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一个自己暗恋了整个初中，整个高中，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男神，虽然到最后，对方伤害了自己，但仍旧无法将对方从自己的心底抹去，偶尔想起关于过去的事，是甜蜜，是悲伤……

慕念歌垂着眼眸，不愿让杨芷霜看到自己的神色。

杨芷霜对于她的事，了如指掌，她一句话，一个眼神，杨芷霜便懂的，她是为何……

“昨晚打电话来的那人，我以为是陆言澈。”

“可是，我刚刚又接到那个电话了，结果，电话的主人，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

杨芷霜闻言，轻叹口气，她揉了揉眉心，将手搭落在了慕念歌的肩膀上，将慕念歌一把给拥入了怀中：“我知道陆言澈是一个令你难以忘怀的人，可念歌，你要知道，傻第一次，是你无知，傻第二次，那就是你蠢了！”

“我知道。”慕念歌轻声回应着，这些道理，杨芷霜在慕念歌的耳边讲过无数次：“我觉得我挺贱的。”

“贱？”杨芷霜挑了挑眉，拥着慕念歌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人都是犯贱的，至于犯贱之处，那要看自己的选择了。”

“而你的贱，在于你心太软，用情过深，我一直很怕，怕你会一时心软原谅陆言澈，原谅他曾经对你所做过的一切……”杨芷霜是真的心疼慕念歌。

一个花好月园的年纪，承受着她所不该承受的事。

慕念歌的心，是动摇了……

这一点，她不想要否认，有关于陆言澈的事，总是那么容易的引来慕念歌的失控。

“我对陆言澈的恨意，不够深。”她这些年，一直记恨着的对象，是夏悠悠，夏敏敏，至于陆言澈，每当她想起他的时候，更多的是伤心，伤心过后，心中会蔓延恨意，然后，她又会觉得，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去招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