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晨微微蹙眉，试图缓解气氛：“远凌，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他没听错……”

从慕念歌的口中听到关于她的心理病来源是一回事，从慕远凌的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言澈的心情，复杂而又烦躁。

夏悠悠对慕念歌的欺负，他看在眼中，可他跟夏敏敏究竟如何让慕念歌患上心理病，这一点，是陆言澈最想要知道，却不得而知的。

“是我，间接害了念歌的。”陆言澈垂着眼眸，让慕远凌跟季景晨看不清他的神色。

然而，他所承认的话，却是震惊了季景晨，震惊过来的季景晨，选择的是沉默……

他大概清楚，慕念歌为何会有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离开的这六年里，慕念歌是怎么生活的。

杨芷霜一口一个渣渣的骂喊的着，是因为她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以及他们对慕念歌所做过的一切，让慕念歌承受了一些本不该她承受的事……

“我想，我很有必要跟你们说下……”季景晨沉默了半晌，表情严肃的看着陆言澈跟慕远凌。

“自从念歌住进大院以后，没少受过夏悠悠的欺负，我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念歌被夏悠悠泼脏水。”

那时候的慕念歌，对着谁，都是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正因为她表现的那样，才让夏悠悠越发的厌恶她，夏悠悠实在猜不透，陆言澈究竟看上慕念歌哪一点？

慕念歌是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出现在陆言澈的身边，所以，夏悠悠用着一切的办法，羞辱着慕念歌，欺负着慕念歌，这些，季景晨有的没看到，有的看到了，可他却是在陆言澈，慕念歌间，最为清楚的一个。

他一直没告诉陆言澈，慕远凌这些事，不过是想要给夏悠悠一个机会。

可笑的是，慕念歌竟然傻到连告状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任由夏悠悠欺负着，夏悠悠欺负慕念歌，欺负上上瘾了，一次一个把戏，一次一个花样，他是警告过夏悠悠，不要太过分的。

可夏悠悠说什么？

她说，慕念歌都没有意见了，你瞎操心什么……

这一刻，季景晨才明白，慕念歌话说到一半不说的理由，她不是不会告状，她只是不敢，又或者，是觉得即便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觉得自己在他们眼前，低微了一等，她被欺负，是她活该。

她的脱变，不过是被他们逼到退无可退，而她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夏悠悠，仍让不打算放过慕念歌。

“念歌胆小，不爱言语，你们是知道的，被夏悠悠欺负过后，她选择的是躲到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将自己的一身狼狈给弄干净，然后在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也正是，慕远凌时隔这么多年，才知道慕念歌被夏悠悠跟夏敏敏欺负过……

“该死的！”慕远凌铁青着一张脸，一拳‘砰’的一声打落在了桌子上，他看着季景晨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季景晨大卸八块：“你特么的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季景晨点了点头，不反驳的承认了：“所以，我被念歌的朋友打是我活该。”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夏敏敏怎么欺负了念歌……”季景晨收敛起了脸上的严肃之意，看着慕远凌带着几分诧异的问道。

闻言，慕远凌微微一怔……

他只知道事情的结果，却不知道经过，他若能早些知道，定然不会让念歌承受那样的痛苦，慕远凌露出了自责之意，眼中尽是对慕念歌的心疼。

“阿澈，念歌当年最粘你了，你难道从来都不知道，念歌被欺负的事？”季景晨话刚落音，将目光落在了陆言澈的身上。

陆言澈神色恍然，思绪飘荡到了很久以前……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没有细心的想着去了解其中的真相……

他跟慕念歌的缘分，是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