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是有些吓人，但还没到霍景琰担心的，会导致舒意发病的程度。

她谢过郑江敏的贴心，找了空位置坐下，捧着蛋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美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赏心悦目的。

郑江敏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样子，很难把她和三年前那个奋不顾身跳江救人的“好心人”联系到一起。

“你不怕吗？”

舒意咽下蛋糕：“我看到有人报警了。”

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说的是，江边。”郑江敏被这鸡同鸭讲逗笑了。

舒意吃蛋糕的动作慢下来，上次发病时零星的画面记忆让她确定，郑江敏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

她用叉子拨弄鲜红欲滴的草-莓，轻声道：“可能什么都没想，就是不想亲眼看到有人死掉。”

那时候的心情她已经完全记不得。

如果要给救人找个理由。

应当就是这样的吧。

“嗯。”

郑江敏本身就没想要追问理由。

不管理由是什么，舒意救了他的命，这就是唯一的重点。

“你……”

他想问问关于这场网暴，她是什么打算。

脑海里就响起霍景琰说的话，不要跟她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郑江敏从来不是个会听话的人，但舒意吃蛋糕的时候，明显情绪好了一些。

他闭上嘴，接来一杯温水递给她。

舒意挺意外的。

这个混不吝的二世祖，还能有怎么细心的一面。

“谢谢。”

舒意就着温水吃完蛋糕，胃里温暖充实，让人舒服很多。

签完立案回执，舒意跟在郑江敏身侧走出警察局的办公大楼。

盛夏的晚上八点，天刚黑下来来不久。

地平线上残余着最后一线橙红的温热，人间却已经灯火通明。

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警局门口的路灯下，低头点烟。

朦胧的烟雾让那一片区域的景象有了油画质感，更衬得男人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增色两分。

舒意有点诧异。

她以为霍景琰不会来的。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霍景琰叼着烟转过头来。

他看都没看旁边的郑江敏一眼。

只对舒意道：“上车。”

“装货。”郑江敏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他拿腔拿调的劲儿，让舒意差点没人住笑出来。

正要在垃圾桶上碾灭香烟的霍景琰没控制好力度，还在燃烧的烟头烫在掌心，刺痛难当。

他锋锐的眉眼锁着舒意的身影，压迫感极重。

舒意收敛笑容。

“你不吓人会死？”郑江敏很不满舒意的变化，对着霍景琰直接开骂。

霍景琰忍他很久了：“你很烦。”

郑江敏同样懒得理他，低头对舒意说：“别坐他车，我怀疑那是个冷库。”

站在他们之间，舒意想，这应该就是宋清檀说的“左右为男”。

还是要跟霍景琰走的。

他会来接她，就代表交易还没破裂。

见舒意往自己这边看过来，霍景琰肩膀线条肉眼不可见的放松了点。

舒意脚尖刚往前迈出去一点，手机上传来新消息提示音。

舒意随手拿出来准备调整成静音，无视那些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