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琰捕捉到陌生的词汇,眉头一挑。
“开盒?”
舒意解释道:“比以前的人肉搜索更狠一点,从数据库找出所有个人信息,户口本都能翻得清清楚楚。”
她一副没了指望的样子,瘫在副驾驶里。
“要不霍总送我回电视台吧,我最近先住办公室。”
霍景琰戳破她的卖惨:“电视台有宿舍,你没惨到只能住办公室。”
真当这把戏在他这永远好用呢。
舒意笑容一滞,又没骨头似的趴回车窗。
她哼哼唧唧地耍赖:“那霍总干脆把我扔下吧,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霍景琰黑眸沉沉:“舒意,我不是那些被你骗得团团转的野男人,这套对我没用。”
舒意觉得自己是去“黔驴技穷”的那只驴。
在冰冷如铁板的一样的霍景琰面前,真的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
车子又开过一个路口,舒意没去注意行驶方向,反正霍景琰会随便找个酒店把她扔下车。
良久,霍景琰才问道:“为什么想去我家?”
已经习惯了被他看穿心思,舒意不做挣扎,张口就是大实话。
舒意闷声道:“住台里就显得我胆怯,不想被人看不起。”
出事后,她之所以能把这盘棋给盘活,靠的就是强撑着一口气。
其实警方到底要调查多久,这次的污名能不能洗清。
都没有个肯定的答案。
假如她连被记者围追堵截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些看她若无其事才对她充满信心的人,难免就会产生怀疑。
纰漏就是从这种不起眼的地方生出来的,事后再补救,可不一定能有现在的好局势。
“住我家,就能让人看得起了?”霍景琰对这回答并不算满意,深邃精致的五官上拢着一层寒意。
舒意咬唇,指尖抠着腕上的疤痕。
她不得不说出第二句实话。
“霍总的行踪是保密的,业内发现查不到我的踪迹,多少会收敛一些。”
霍景琰又笑了,被气的。
“利用起我来还挺顺手。”
“你不是没让我得逞吗?”舒意抠着疤痕的力度无意识的加大,心里憋屈又委屈。
等会就要被扔到酒店了,怎么还要被他当犯人盘问。
霍景琰的视线向下一撇,吩咐道:“拿瓶水出来,在车载冰箱。”
方向盘在他手里,舒意的确不想凌晨被扔在马路上,听话的很,还主动帮他拧开了瓶盖。
水瓶递过去,霍景琰偏头躲开。
他目不斜视道:“你自己喝,嗓子叫哑了。”
舒意耳根蓦地泛起红晕,她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作罢,恨恨地用矿泉水瓶口堵住自己不争气的嘴。
她嗓子哑了是因为谁呀?
放下水平,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舒意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分散注意力。
倒是忘记再去抠受伤的疤痕了。
一连路过两家酒店,霍景琰都没有停车。
舒意不得不提醒道:“霍总,住哪家酒店都一样,下次在路过,你就把我放酒店门口吧。”
蹭霍景琰住处私蜜性的办法失败,她不想再被嘲讽,老实得很。
霍景琰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直到车子驶入风华苑,舒意猛地坐直了身体。
“这不是你家吗?”
上次司机没揣摩对霍景琰的心思,擅自开车把她带到这边,还惹得霍景琰很是不悦。
她对这个地方记得太清楚了。
车子驶过与森林公园没什么区别的小区绿化区域,最终停在一处三层别墅院门口。
霍景琰拿着刚才舒意打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语气带着点嫌弃。
“把你放酒店,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保出来还有什么用?”
舒意刚才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