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钱对于温眠来说哪有那么难赚!
“他至少从来没欺骗我,对我处处坦诚,这些年,也尽了丈夫的责任。我们算是和平分手,已经很不错了。”
多少人,婚姻的最后是面目狰狞。
温眠想,他们也足够体面了。
苏烟有些心酸的叹了口气,她亲眼看着温眠对霍习宴满腔热枕,最后却是这样结局。
“也好,既然你回来了,不如把霍氏的工作辞了,藏玉斋那边缺人,你刚好过去帮忙吧。”
就当……散心。
毕竟,她做霍太太的这些年,从来没管过藏玉斋的事。
藏玉斋也有她的股份。
温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折腾一场,她有些累,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加上精神过度疲惫。
连饭都没吃,回到房间,她就睡了过去。
她休息得并不好,她哭得太厉害,鼻子不通气,整个人酸软昏沉。
隔天,温眠醒过来,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她本能地想起床为霍习宴做早餐。
才意识到,她和霍习宴离婚了。
她苦笑了下,随意吃了点,便递交了离职信。
当初,她嫁给霍习宴后,为了帮上霍习宴,便进入霍氏从基层做起。
如今,既然离婚了。
也该离开了。
她刚递交完辞职信,温父的电话打过来:“你和习宴离婚了?”
“嗯。”温眠应了声。
温父安慰道:“你和习宴的确不合适,习宴从小就喜欢知书达理的,你在乡下长大,他看不上你也很正常,只是这事和你妹妹无关,你不要怪温鱼。”
话里话外,用意明显。
她这个温家的真千金,终究比不过养了十几年的养女。
“爸,你还有事吗?”温眠打断他。
温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妹妹回来了,今晚你也搬回来吧,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团圆饭。
想到这些年温家的冷漠和疏远,温眠有些心凉,只推脱:“再说。”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为了从悲伤中解脱,温眠干脆打车去了藏玉斋散心。
藏玉斋是苏烟和别人合资开设的,温眠也有股份。
她是技术入股。
藏玉斋被奉为镇馆之宝的貔貅吞日雕,就出自她的手笔。
只是这三年,她当了霍太太后,对藏玉斋撒手不管。
人员早就换了一大批。
许多人都不知道她。
唯独管事的陈希认出她,笑着和众人介绍:“这是我们藏玉斋最顶尖的玉雕师傅,希望以后大家都和温小姐好好学习。”
众人哗然。
不少人皱着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打量。
“就她?”
有人嗤笑出声:“老陈,这一行可是资历高于天赋,这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你确定她行吗?别砸了藏玉斋的招牌。”
藏玉斋除了鉴定、开采外,更重要的是雕琢、修复、润色玉石。
眼力重要,手上的活也重要。
这些年,藏玉斋因为温眠的玉雕,吸引了不少厉害的玉雕师,名头渐渐大起来。
也因此,进入藏玉斋的门槛越来越高。
如今,却要他们都听一个小姑娘的,不少人自然不服气。
陈希瞥了眼一旁的温眠,擦了擦头上的汗,正要开口。
不远处,一直看热闹的男人忽地嗤笑了声,慢悠悠道:“这不是巧了,我这刚巧有个活,别的师傅都说难接,要不就让这位小姐试试?”
陈希扯了扯嘴角,忙道:“三爷,您就别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