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动为她分开一条道路无数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交织着钦佩与惊诧的低语。

陆清烟死死盯着她离开身体因强行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

温眠每迈出一步都好比在她溃烂的伤口上狠狠踩踏,那份屈辱感新鲜而刺痛。

温眠她在心中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复仇的火焰几乎要吞噬掉她对陆婉儿的忌惮。

当温眠走出宏伟的大厅沐浴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闲适地倚靠在停放于显眼位置的一辆黑色轿车旁。

霍习宴直起身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样?还顺利吗?”他开口问道低沉的嗓音穿透了身后大厅隐约传来的喧嚣。

他没有追问她必定引起的轰动他了解温眠他只关心她本人。

温眠脚步微顿一丝真实的笑意终于在她脸上漾开。

方才那场无声交锋带来的紧绷感仿似在他的注视下悄然缓解了些许。

“嗯,都办好了。”

“那,简大师,赏脸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霍习宴为她拉开车门,眼底的暖意专属于她。

温眠看着他,看着敞开的车门,又看向他带着期待的脸庞。

大厅内的纷扰,陆清烟怨毒的目光,以及“简诚”这个名号带来的沉重在这一刻,似乎都暂时退去了。

“好啊。”她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

应对身份曝光的后续麻烦可以稍后再说。

眼下,和霍习宴共进一餐,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滑入舒适的座椅,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气息,驱散了报名大厅里那股令人不适的紧张氛围。

外面的世界,暂时可以不必理会。

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向翠竹园。这家餐厅以雅致的环境和一位难求的私房菜闻名,是城中名流权贵钟爱之地。

霍习宴将车驶入停车场,对温眠说:“你先进去,我停好车就来。包厢是‘听雨轩’。”

“好。”温眠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翠竹园名副其实,庭院内翠竹掩映,曲径通幽。温眠按着指示牌,很快找到了“听雨轩”。

包厢门半掩着,里面却传来几声刺耳的女声,夹杂着一个女孩压抑的啜泣。

温眠的脚步顿住。那啜泣声,有些耳熟。

“哭什么哭?我说错了吗?就你这穷酸样,也配来翠竹园这种地方吃饭?说,是哪个老男人包养了你,带你来开眼界的?”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没有!你胡说!”是时瑾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反驳。

“胡说?我亲眼看见的!前几天晚上,一辆黑色的卡宴把你接走,第二天早上又把你送到学校门口。别告诉我那车是你家亲戚的,就你这德行,能有什么有钱亲戚?”

温眠眉头一蹙。陆婉儿?她怎么会跟时瑾在一起?而且听这口气,陆婉儿似乎认定时瑾被人包养了。那辆黑色的卡宴,温眠知道,是她表哥温慕斯的座驾。

时瑾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又顾忌着,声音哽咽:“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被人包养了还不敢承认?穷鬼就是穷鬼,就算穿上好衣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陆婉儿的声音愈发刻薄。

温眠再也听不下去,她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时瑾红着眼圈委屈地站在一旁,对面站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正是陆清烟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妹妹,陆婉儿。

陆婉儿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盛气凌人的女伴,正对着时瑾指指点点,满脸不屑。

“陆婉儿。”温眠冷冷开口。

陆婉儿正骂得起劲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地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是温眠时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在她看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