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烟浑身颤抖,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学狗叫,比杀了她还难受!她下意识地看向贺津宸,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

贺津宸的脸色铁青。

陆清烟输了丢的也是他贺家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温眠说道:“温小姐清烟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这件事可否就此作罢?或者由我来替她履行赌约?”

他这话看似是在给陆清烟解围,实则也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他认为温眠不会真的让他这个贺氏继承人当众学狗叫。

然而,霍习宴却在此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正好挡在温眠身前替她挡住了贺津宸的视线:“贺少这是想英雄救美?还是觉得我霍习宴的女人,可以任由你们贺家的人随意欺辱再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既然贺少这么有担当,不如你和我也比一场。

你若赢了今天的赌约一笔勾销。你若输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津宸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知道霍习宴的手段更清楚霍习宴在赛车方面的造诣。

跟他比自己毫无胜算。

“霍总何必咄咄逼人。”贺津宸的声音有些沙哑。

“咄咄逼人?”霍习宴冷笑,“比起某些人仗势欺人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这算是客气的了。”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温眠轻轻拉了拉霍习宴的衣袖,示意他不必如此。

然后她看向贺津宸,语气依旧平静:“贺少这是我和陆小姐之间的赌约,与你无关。我也不想为难你我只要陆小姐履行她亲口答应的承诺。”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反而让贺津宸更加难堪。

陆清烟见贺津宸也指望不上了眼珠一转,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霍习宴和贺津宸身上转身就想偷偷溜走。

“想跑?”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温慕斯不知何时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他带来的几名保镖也迅速散开,将整个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陆清烟脸色煞白彻底绝望了。

“陆小姐请吧。”温眠淡淡开口。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清烟身上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嘲讽、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陆清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最终在巨大的屈辱和压力下她浑身颤抖着,发出了几声微弱而古怪的“汪汪”声。

那声音与其说是狗叫不如说是濒死野兽的哀鸣,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即便如此周围还是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陆清烟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尖叫一声,推开人群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陆浊也早就在霍习宴出现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地溜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温慕斯走到温眠身边语气中带着后怕和心疼:“眠眠你没事吧?怎么会跟那种人比这种危险的东西!”

温眠摇了摇头:“哥,我没事只是时瑾……”

温慕斯看向一旁依旧惊魂未定的时瑾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时瑾,让你受委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时瑾这才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她父母去世后,家里的积蓄都被肇事逃逸的赔偿和后续调查耗得差不多了。

她不想给温慕斯添麻烦便想着自己出来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听人说这边酒吧的临时工薪水高就偷偷跑了过来,没想到第一天就遇上了陆浊这伙人因为不小心碰倒了陆浊的酒杯,便被他们刁难羞辱。

温慕斯听完既心疼又自责他紧紧握住时瑾的手,郑重道:“时瑾你放心,学费的事情包在表舅身上。以后不许再来这种地方了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