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习宴的拇指不自觉的撮弄着扳指,嘴唇紧绷,他不适应这样的温眠。
刚提离婚的时候,她还会柔声叫着他习宴哥,祝他幸福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
那个男人真的能改变她这么多吗?
想到这些,霍习宴攥紧手指,臂弯处青筋暴起。
“眠眠。”他声音低沉沙哑,“虽然离婚了,但是你和我之间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
霍习宴终究还是问出口:“那个男人是贺津宸?”
温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男人?分明是他喜欢别人,还要给她扣上变心的帽子。
“是,那又怎么了?”
“我不同意。”霍习宴阴沉开口,气场冰冷,办公室内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他拽住女人的手腕:“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就是不能和他。”
温眠心口酸涩,还以为他吃醋了,现在看来,只是他对贺津宸有意见。
她用力挣脱,可男人越抓越紧,这还是温眠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霍习宴,你弄疼我了!”
理智回笼,霍习宴松开她,眉头紧紧皱起:“眠眠,我是为了你好……”
“霍习宴,你现在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是你派人把那个黑衣人带走的?”
霍习宴动作微顿:“你怎么知道?”
温眠刚刚看到了吕淮手腕处的红痣,和面包车里伸出来的那只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是做精细雕刻的,对于这些细节,过目不忘。
“眠眠,你知道,那是贺家的人,给藏玉阁泼鸡血的也是贺家人,你还要和贺津宸在一起?你就这么喜欢他?”
“那是我的事情!霍习宴,你不要再做那些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了。你以为派人保护我,我就会原谅你偷拿我画的事情?”
温眠红着眼睛,像头受伤的小兽,歇斯底里的控诉着男人的罪行。
“偷拿你画?”霍习宴瞳孔中泛起几分疑惑,“眠眠,我没有偷拿。”
原来她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霍习宴连忙解释:“最近京市多雨,我怕放在书房里受潮,把你的画都装在公司密闭的储藏室了。”
霍习宴掏出手机,上面是吕淮处理完画作的储藏室图片,每一幅都工工整整的挂在墙上。
只是唯独少了那一副《白石》。
“你……”温眠一时语塞,“可是温鱼拜师的那幅作品是我的。”
男人眼眸微沉:“我没有把你的东西拿给温鱼。”
“所以那天你这么生气,还丢了亲手给我做了好几天的玉石小像?”
温眠知道,霍习宴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所以这几天,她生了一场本就不存在的气?
“可是……”温眠还想争辩两句,但是这件事她的确不占理,霍习宴特意精心保存了她的画,“对不起。”她声音小小的。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怎么会把你的东西给别人?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你是……”
霍习宴顿了顿,温眠抬头看着他。
“你是我的妹妹。”
温眠眼眸微垂:“谢谢你替我保管画作,但是温鱼手中的画怎么办?”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放心,我会找机会替你问清楚。”
温眠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贺津宸,她走到办公室外面接电话。
霍习宴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沉了又沉。
她喜欢的人真的是贺津宸?可是贺家本就不是良配。
他盯着书架上被他亲手一点一点拼接起来的玉石小像,眉头蹙得更深。
“小师傅,今天我去藏玉阁,你没在,陈管事说,出事了。”
“知道是谁做的吗?”贺津宸声音关切。
温眠态度冷漠:“不知道,但肯定是你们贺家人。”
“你放心,我肯定会调查清楚。”
“呵呵。”温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