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霍习宴跑前跑后,动用了不少关系,那份紧张和在意,不是装出来的。

“习宴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姜颖喝了口汤,看向霍习宴,“眠眠这孩子,性子倔,平时也不太会说话,要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费心了,你多担待。”

霍习宴喂汤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伯母言重了,照顾眠眠是我应该做的。”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温眠。

温眠垂着眼睑,没有接话,只是将果盘往姜颖面前又推了推。

姜颖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拉住温眠的手:“眠眠啊,习宴是个好孩子,他对你好,妈都看在眼里。你们……”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经历这次生死,她看开了很多,也后悔了很多,现在只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能有个人真心疼她。

温眠感受到母亲手心的温度还有那份迟来的关切,心头微微一动。

她抬起头对上姜颖期盼的眼神,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语气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立刻接受。

霍习宴听着她们母女的对话心里有些复杂。

他既希望温眠能立刻点头又怕逼得太紧,反而让她更加抗拒。

他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急切继续扮演着体贴周到的角色。

夜深了医院走廊里一片寂静。

温眠守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身上盖着霍习宴留下来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