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替霍习宴包扎好伤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

阳光有些刺眼,帐篷外,沈诚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好事者在远处探头探脑。

沈星悦却没走。她站在不远处,眼睛红肿,但此刻,她的目光却直勾勾地锁在霍习宴身上,那眼神,仿似饿狼看到了猎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痴迷。

霍习宴的出现,对她而言,仿似一道光,劈开了她灰暗的心情。这个男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出色,都要有气场。

她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刚才的屈辱,以及她哥哥被打的狼狈。

“这位先生……”沈星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些,她款款上前,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刚才真是谢谢你,我哥哥他也是太冲动了。”

霍习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径直走到温眠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替她拂去肩头沾染的一点灰尘。

那亲昵的举动刺痛了沈星悦的眼睛。

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挑拨的意味:“先生你可要看清楚了。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清纯无辜,实际上手段高明得很。她跟那个贺津宸可是不清不楚的,刚才还在一起拉拉扯扯呢。”

她以为这样就能离间他们,至少能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对温眠产生怀疑。

霍习宴终于抬眼看向沈星悦,那眼神,冷得仿似能结出冰碴。

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嘲弄:“哦?不清不楚?那也比某些人上赶着倒贴,还被人当成垃圾强。”

沈星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霍习宴这话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发作。

就在这时贺津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两个保温饭盒。

“哟,这么热闹?”贺津宸的目光在霍习宴和沈星悦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温眠身上笑容灿烂,“眠眠,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快来尝尝。”

当他看到霍习宴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挑衅。

“霍总?稀客啊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贺津宸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霍习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仿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来接我太太。”

“太太?”贺津宸故作惊讶地挑高了眉毛看向温眠,“眠眠,你和他也不算正式复婚吧,霍总,别太给自己贴金。”

温眠扶额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一个是她避之不及的“追求者”,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温眠有些无奈,“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她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幼稚的男人转身便要继续投入到修复工作中去。

霍习宴和贺津宸对视一眼空气中仿似有电光火石在闪烁。

接下来的几天四方庙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霍习宴以“探望妻子”为名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

而贺津宸也以“商谈玉矿合作”为由,寸步不离。

两个原本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此刻却仿似两个争抢糖果的小孩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今天霍习宴让人空运了最新鲜的食材由米其林大厨亲自烹饪,送到保护基地。

明天贺津宸就弄来了一辆顶级的房车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说是让温眠休息得更舒适。

一会儿是珍稀的水果一会儿是名贵的补品,各种各样昂贵且不合时宜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进四方庙,几乎快把这个本就拥挤的古庙堆满。

保护基地的其他人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只能默默地分享着这些“意外之财”,同时对温眠投以各种复杂的目光。

温眠对此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她跟霍习宴抗议过让他收敛一点,结果霍习宴只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