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悦被他这话说得脸色一白,随即涨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说的是她!不知廉耻,仗着有几分姿色就……”
“哦?”贺津宸挑眉,走近两步,那股子纨绔子弟的嚣张劲头尽显,“她有没有姿色,那是她的事。我乐意追求,也是我的事。倒是你,一口一个不知廉耻,莫非是羡慕嫉妒恨,觉得自己没这资本,也没这福气?”
他上下打量了沈星悦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你这样子,家里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吧?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是想体验生活,还是想钓个金龟婿?可惜啊,眼光不怎么样,品行更差。想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段位太低了点。”
贺津宸的嘴,向来是淬了毒的。一番话,连消带打,又狠又准。
沈星悦哪里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她家境优越,向来被人捧着,此刻被贺津宸几句话说得体无完肤,眼圈瞬间就红了。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她声音带了哭腔,跺了跺脚,再也维持不住那副高傲的姿态,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一场闹剧,总算暂时收场。
温眠揉了揉额角:“贺津宸,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走。”
“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麻烦嘛,”贺津宸一脸邀功的表情,“这种货色,就得快刀斩乱麻。”
“文物重地,不是你吵架的地方。”温眠加重了语气。
贺津宸见她真有些不悦,耸耸肩:“行行行,我听你的。我不在这儿碍眼,我去外围等你,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谈玉矿的事。”
他倒也干脆,说完便真的转身,朝着保护基地的外围区域走去,只是那频频回首的眼神,仿似生怕温眠跑了似的。
清净了没多久,新的麻烦又在四方庙内上演。
四方庙是这次受灾文物点中较为重要的一处,庙内壁画和几尊泥塑受损严重温眠正带着几个修复专业的学生和当地的老师傅一起商讨修复方案。
沈星悦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但此刻却又换上了一副专业研究员的架子拿着一本资料,站在一幅剥落严重的壁画前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