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她顾不上男女有别,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又小心地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刀伤,还在不断渗血,其他地方也有多处瘀伤和划伤。
“不行,伤口太深了,失血也多。”温眠迅速做出判断,从藏玉阁内常备的急救箱里拿出消毒用品,纱布和针线,“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必须尽快去医院。”
她的动作熟练,而镇定丝毫看不出刚才面对歹徒时的惊慌。
消毒,清创,缝合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贺津宸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看着她灵巧的手指穿针引线,为他处理着狰狞的伤口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女人不仅懂玉,竟然还懂医术,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眠给贺津宸处理好伤口,又喂他喝了点水。
他失血过多,脸色依旧难看,但精神稍稍好了一些。
“你现在这里休息,天亮了再说。”温眠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藏玉阁后院有休息的房间,但把他挪过去动静太大,眼下只能先委屈他在库房待着。
“谢谢。”贺津宸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低声道。
温眠顿了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是贺津宸第一次说谢谢:“不用谢,毕竟我们曾经是合作伙伴。”
第二天一早,藏玉阁还没开门,霍习宴就到了后院。
他提了一些补品,说是霍老太太给温眠的,实际上就是为了找借口和她拉近关系。
追妻之路漫漫。
他敲了敲门,屋子里却无人回应。
霍习宴蹙眉,这么早,温眠就开始工作了?
他前往库房,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霍习宴眉头一皱,加快脚步,正好看见温眠端着一碗粥,似乎准备喂躺在简易床上的男人。
贺津宸。
霍习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温眠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霍习宴的视线落在贺津宸苍白的脸上,又扫过他身上包扎的痕迹,最后定格在温眠端着粥的手上,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浓烈的醋意直冲头顶。
温眠一边喂着粥:“他受伤了,昨晚被人追杀,躲到我这里来了。”
“被人追杀?我看是风流债惹的祸吧?”霍习宴醋味很大,沉下心开口:“眠眠,贺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这就把他送走。”
贺家的这趟浑水,藏玉阁根本动不得。
温眠自然知道。
昨天晚上,贺祁可是真的动了杀心的,不过暂时被她的话忽悠住了而已。
可是这个时候,把贺津宸送出去,无疑是送死。
躺在床上的贺津宸虽然虚弱,但语气仍旧贱贱的:“霍总,还真是爱管别人的事情。”
温眠心中已经给出决定:“等他伤好吧。”
她态度明显,这是要把人留下。就算是陌生人,温眠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对方送死。
霍习宴了解温眠的性格,声音低沉:“既然是麻烦,那就别麻烦她了。”男人走上前,从温眠手里夺过那碗粥,“我来照顾贺大少吧,毕竟男女有别,温老板一个女孩子家,多有不便。”
霍习宴主动提出照顾,确实解决了她的难题。
她一个女人照顾贺津宸诸多不便,而且贺津宸身份特殊,被贺祁追杀,这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霍习宴插手,总比其他人知道要好。
“也好。”温眠最终点了头。
霍习宴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面无表情地递到贺津宸嘴边。
贺津宸刚张开嘴,霍习宴手一抖,勺子直接往他嘴里塞去,粥差点灌进他鼻子里。
“咳咳咳!”贺津宸被呛得惊天动地。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