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欠小鱼的。她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这个做哥哥的,非但不替她讨回公道,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去查什么盗墓贼,让小鱼再次被卷入是非中心?”

霍政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用母亲,用那场火灾,用温鱼所谓的“恩情”,来压制他,逼迫他。

霍习宴的脸色冷了下来:“一码归一码。零零不能白死,真相必须查清楚。温鱼如果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冤枉她。但如果她真的牵涉其中……”

“够了!”霍政猛地打断他,眼神骤然变得狠戾,“我不想听什么真相!我只要小鱼平平安安,名声不受损害!她是你母亲在天之灵都记挂的人!”

“至于那个盗墓贼,”霍政站起身,走到霍习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抓不抓得到,不重要。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查下去。”

霍习宴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视线:“不可能。”

“不可能?”

霍政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习宴,你是不是忘了,我想要一个人消失或者让她生不如死,有多容易?”

霍习宴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温眠,我派人查过了。”霍政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仿似毒蛇的信子,冰凉地滑过霍习宴的心脏,“父母不疼,亲妹算计,孑然一身,在海城无依无靠。你说,如果她再出点什么意外,比如不小心从哪个高楼掉下去,或者被哪个逃窜的盗墓贼再次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