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笨了点,不知道怎么追人。还有那个温鱼,留在他身边迟早都是祸害。
霍习宴轻笑一声:“奶奶,我不会再错过她的。”
这次地宫塌方,更让他坚信,他离不开温眠。
不管如何,他都要她回到他身边。
温眠赶最近一班飞机到的,到医院已经是半夜。
霍习宴睡得正熟,温眠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看着霍习宴熟睡的睡颜,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角。
“霍习宴……”
“你要快点好起来。”
近乎无声的低喃,将温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彻底剥开来。
她缓缓抬起手,划过男人的眉眼,鼻梁。
这个动作在两个人没有离婚的时候,她经常做,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了。
从海城折腾到京市,温眠浑身酸痛疲惫,靠在床边,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霍习宴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呢喃,他猛地睁开眼,侧头朝声源看去。
入眼的是趴在他床边睡着的温眠。
她竟然跑回京市了,为了看他吗?
霍习宴心底一软,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阿拓……”女人喃喃开口,叫出一个名字,“阿拓……”
这次清楚地钻入了霍习宴耳中,他唇角笑一滞,低眸复杂地睨向温眠。
阿拓……
两个人结婚的三年,她就在睡梦中叫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叫得次数越来越少了。
可现在,她又惦记起来了。
阿拓,这就是她心心念念记着的人吗?
霍习宴唇线缓缓抿直,将温眠放到床上。
男人的手指微微颤抖,还是替她捻好被角,坐在床边守着她。
可那声阿拓,到底还是乱了他的心,搅得他后半夜一夜无眠,心中酸涩难忍。
温眠,你该叫我怎么放手?
第二天一早。
温眠猛地惊醒,对上霍习宴的眼眸,男人声音低沉:“你睡醒了?”
她眨了眨眼,望向霍习宴坐着的椅子,那分明是她昨晚坐的。
她快速低头,才发现自己睡到了床上。
她明明是来陪床的,竟然睡着了,她尴尬的支支吾吾开口:“你是病人,你睡。”
“我没事,已经恢复了。”
霍习宴漆黑眸光落在温眠身上,下意识张了张口,但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他怕得到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霍习宴垂眸,遮掩了眼底那股酸胀。
“你怎么了?”
温眠敏锐地发觉霍习宴情绪不高,她凑上前,轻声问道:“是身上伤口还疼吗?”
这些伤是为了救她,为了保住海城项目受的,她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女人眼中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霍习宴看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忽然就不想去在意了。
那个见鬼的阿拓,管他是谁,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温眠见他迟迟不说话,内心更加担忧:“我去叫医生。”
霍习宴拉住她的手,后者没站稳,直接跌入他怀里。
“霍习宴!”
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护士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尴尬的回避:“不,不好意思。”
温眠从男人怀里挣脱出去,觉得眼前的霍习宴有些怪怪的。
男人盯着她,认真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活着挺好的。”
她心头最揉软的地方被撞了一下,劫后余生,确实如此。
霍习宴牵起唇角,轻唤了声:“眠眠。”
“嗯?”
温眠仰头看他,刚睡醒的脸蛋还带着几分乖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