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是任性了一些。”男人一向偏袒自己的妹妹,甚至到了无底线地纵容的地步,“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进步很大。”
苏晚捧着杯子喝水,垂下眼眸时,阴冷的光划过眼底。
“赵函明明就是她毒死的,最后却想让我去当替罪羊,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以后你还会在我和你妹妹之间选择支持她,你保护不了我,我和你取消婚约和封景深没有关系,而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问题。”
“赵函那件事是我家人对不起你,我妹妹确实投毒了,我父母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进去,所以才想把你拉下来,我制止过的……”
“可是你没有制止住,杨婉清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苏晚的神情闪过一抹不甘,“你的父母也有问题,他们从心底里瞧不起我的出身,把我视作破坏杨婉清婚姻的眼中钉。”
苏晚幽幽说着:“所以杨宴修,你叫我怎么安心地跟着你?”
“对不起,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的。” 苏晚摇摇头,“你该对失去的两条生命说抱歉,赵函生前作恶多端,也算死不足惜,可是柳依依,她实在无辜。”
“如果能达到目标,牺牲一两条命又如何?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晚第一次在杨宴修的身上看到了残忍两个字,她有些诧异,也有些害怕。
现在和这个男人呆在这里,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杨宴修侧眸看着苏晚脸上的不自然:“怎么了?”
“我觉得你好陌生。”
“这只是我真实的一面。” 男人解释,“如果我不狠一点,怎样经营好杨家的生意?”
苏晚一点也不认同男人的说法,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有些累了,你给我找个房间休息吧,另外,中午饭怎么解决?”
“冰箱里提前准备有食材。” 杨宴修挽起袖子,“你去房间睡觉,我来搞定午餐,做好了去叫你。”
“辛苦你了。”
苏晚进了一间客房, 她戒备地左右看看,反锁好房间的门,走进了浴室。
她打开淋浴,制造出水流声,脱掉身上的衣服,用手摸了摸内衣被缝合的侧边,摸索到一个微型录音设备。
刚才和杨宴修的对话都录下来了,不知道能否成为告发杨家兄妹罪行的证据,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但愿可以顺利地把这些证据带出这里。
她简单冲洗一下又穿好了内衣,走出浴室躺在了床上。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两个孩子在睡午觉,封景深的庭审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她感觉每分每秒都很煎熬,但脑子却飞速地运转着,在想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脱身。
杨宴修做好了午饭,他端着餐盘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苏晚听到动静,急忙闭上了眼睛。
杨宴修把餐盘放在了柜子上,坐在床边注视着苏晚,她的睡颜很美,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像是一汪瀑布倾泻,瓷娃娃一样的脸精致小巧,他抬手,划过她的脸颊,指腹触到她的肌肤就像是在摸上等的丝绸。
男人的眸光灼热,按捺不住身体的冲动,他的俯首,在苏晚的脸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苏晚故作惊醒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坐了起来。
“瞧把你吓的。”男人微微扬起了唇,调侃着:“我只是亲了一下,如果是吃你呢?”
苏晚一双漆黑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杨宴修:“你不会强迫我做这种事情的。”
“你喜欢用强的吗?封景深不就是这样对你的?”
苏晚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排斥和这个男人讨论这种话题。
“我想吃饭。”
杨宴修端起饭碗,加了几样菜在里面,温柔道:“我喂你。”
“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
男人对苏晚的拒绝感到不悦:“听话。”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