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话,客套得像是陌生人,生疏得不像话。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霍恕左右看看两个人:“不是,你们两个人原来认识啊,怎么个事儿?”
霍恕秒变吃瓜群众,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你们认识多久了,都这么熟了吗?”
“不是太熟,封总是我的甲方。” 苏晚淡然一笑。
霍恕拍手:“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害得我以为你们两个不认识呢。”
“认识呢。” 苏晚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又说:“不仅认识,我们还是甲乙方的关系,我接下来会为封总的女儿设计一个游乐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儿音都没有听着啊。”霍恕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封景深说:“我说二哥,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啊,该不会是蓄谋已久了吧。”
封景深不悦:“我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吗?霍恕,给我把人送回去。”
“别呀。” 霍恕意犹未尽,一颗瓜还没有吃尽兴呢,“时光小姐既然来了,那大家就是朋友了,我们今晚一起玩玩呗。”
封景深沉默着,没有说话,霍恕知道,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霍恕搓了搓手,对苏晚道:“你会喝酒不,今晚咱们少喝一点儿?”
“不了,我今晚不喝酒。” 苏晚有些想走,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另外一个桌子,杨婉清带着敌视的目光,像是机关枪一样在她的身上扫视着。
“不喝酒,那就唱歌。” 霍恕盯着苏晚的脸看,越看越觉得亲切。
想当年苏晚差一点就和二哥在一起了,这些年这件事一直是他的遗憾,也对那个叫做苏晚的女人感到愧疚。
如果当年他早一点想到苏淮就是二哥的亲生孩子,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一个结局。
“唱歌,会几首,那我唱一首就走。”
“也行。” 霍恕应着,“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苏晚拿出手机:“好。”
说话间,杨婉清坐不住了,走到了封景深的身边,一脸委屈地拉着他的胳膊,娇滴滴说道:
“阿深,你不要再喝酒了,对胃不好。”
封景深下意识地推开杨婉清的手,面无表情的,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杨婉清备受冷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阿深,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离婚,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婚。”
封景深压低声音:“我说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另外,你如果再把我的律师赶走,我只能你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了。”
“阿深,你好恨啊。” 杨婉清的眼泪哗哗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还想维持自己最后的颜面,不想当众丢脸。
只好坐在封景深的身边,什么都不敢说,生怕惹怒封景深赶他走,又怕别的女人会趁虚而入,抢走她的丈夫。
一旁的霍恕早已司空见惯,也对今天这种场面并不感到意外。
当初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进入婚姻的,霍恕心里一清二楚,能坚持四年这样无爱的痛苦的婚姻,也算是够为难二哥的了。
现在看得出来,二哥要离婚的心是铁定的了,杨婉清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霍恕这样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好奇地问苏晚:“时光小姐我多嘴问一句,你和我二哥认识多久了?”
“没有很久,我刚回国,业务上的往来也不过两三个月而已。”
霍恕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敏感地捕捉到了三个人中这难以言说的线索。
二哥和杨婉清一潭死水的婚姻维持了四年,却在最近突然提离婚,而这个节点,就是时光出现的时间。
那有没有可能,时光其实是两个人离婚的原因?
霍恕的脑海里有了这个念头,对时光这个女人不禁多了更多的探索欲和好奇。
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