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宴修适可而止。
封景深坐起身子,低头看着自己渗了血水的白色绷带,忽然低沉开口:
“苏晚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杨宴修,你别在我这里故作神秘,说吧,你准备让她下一步怎么走?”
“下一步,可不是我要她走,是她自己的决心和选择,凭着努力拿到了出国留学的资格,她似乎不记得苏淮了,我不知道是暂时还是永久的,但是我现在不会和她讲这些,她受伤不轻,不适合思虑太多。”
封景深安静听着,但还没有听够,他想知道更多。
“咱们国家是容不下她了,她还想着出国?”
“换个环境,换种人生。” 杨宴修没有看到封景深脸上的不舍,继续调侃道:“再说,留在这里,万一被你那神通广大的后母知道了,事情岂不是更加复杂?”
封景深抬手,在柜子上摸了摸,他想抽烟,但没有火,最后作罢,顿了顿,他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早就被她打了?”
说到这个话题,杨宴修的神情变得凝重。
“那女人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孩子不幸夭折在了手术台上,她为此得了抑郁和妄想症,也是痛苦了好久才走了出来。你想象不到她有多坚强,竟然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承受精神疾病的折磨,最后慢慢走出来。”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就连杨宴修都佩服苏晚身上的韧劲和生命力。
封景深听罢,心里越发地烦躁,他想到苏晚的那些经历,仿佛自己也在经历,但他甚至不敢继续想下来,因为太痛苦了。
怪不得她恨他。
封景深的神色落入杨宴修的眼里,他此刻的内心有些复杂,从内心的深处忽然生出一种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