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往膳食堂跑。”江一正笑了笑,只是脸上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
冯子章现如今被内门师兄弟们孤立,自身尚且难保,愁得叹了口气。
躺在床上的男子面色惨白,浑身是伤,尤其是心口处的伤格外显眼。他身上贴着密密麻麻的止血符,但鲜血还是浸透了衣裳,呼吸微弱几不可察。
眼看命不久矣。
识海里,宁不为正当苦恼之际,突然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他当即自宁修的识海撤出,神、灵二识归位,却没有立刻睁眼。
“咱爹刚才是不是动了?”江一正手里端着半碗米糊,问冯子章。
“啊……好像动了,又好像没动。”冯子章愁眉苦脸道:“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江一正悲痛道:“看样子是活不下来了。”
冯子章语气怆然,“我还没来得及磕头认爹呢。”
“我早就悄悄磕过头了,唉,就当给他养老送终吧。”江一正看着床上嗷嗷待哺的宁修,不由红了眼眶,“只是可怜我尚未满月的弟弟,年纪轻轻就没了爹。”
冯子章禁不住泪洒当场,“呜呜呜弟弟!”
“虽然爹你穷得啥也没给我们留下。”
“但我们会将弟弟养大成人的。”
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的宁不为听得额头青筋直跳。
两个小屁孩一本正经地在这里过家家,还真打算送走他。
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