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想看见他,却又离不开他。

裴四坐在床边,低头给他掖了掖被子,“好。”

裴五笑道:“咱们好久没说过话了,你总是很忙。”

其实就算裴四不忙,他也很少和裴四说话,这几年裴五的身体日渐虚弱,即便裴四想方设法给他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也总不见好,就好像一块即将燃尽的木头,勉强维持着外形,但内里其实已经耗尽了元气。

“我以后多陪陪你。”裴四说。

“不用了,我知道你这么忙是为了帮我看病。”裴五扯了扯嘴角,“我也知道,你当初是迫不得已才和那狗官说玉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