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有些讽刺地看向庄文柏。
“明微,”男人神色带着慌张,急忙甩开池念的手,“是爷爷不允许送走恬恬,恬恬年纪还小,所以我……”
我挑了挑眉,带着怪异。
“与我无关,你是自由身,不用向我解释你的莺莺燕燕。”
“况且,我怀孕了。”我直直看着他,并未退缩。
庄文柏神色僵在脸上,眼神受伤。
“怀……孕?”男人神色空洞,像是孩子般无助又迷茫。
因为我们上一次性生活,还是半年前的七夕。
“你在赌气骗我对吗?”他固执想要一个答案。
我淡漠看着他。
“这种谎言太拙劣,没必要,别再纠缠了。”
“至少今天过了再说,行吗?”男人带着恳求和妥协。
我看了看周围好奇打量的目光。
也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
庄文柏松了口气。
一旁的池念却死死咬着牙,垂在身侧的手指甲陷入掌心。
寿宴开始,高朋满座。
光筹交错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矜贵到让人心生怯懦的男人。
只是和往日不同。
现在的庄文柏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
而池念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很是怪异。
终于,在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中。
池念控制不住,越过男人挡在我身前。
面上带着自以为高傲的神情。
“沈明微,你凭什么这么对文柏?”
我驻足,停下来看着她,带着讽刺。
“你算什么东西?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我看向不远处的恬恬,“你以为庄家,是用一个孩子就能上位的?”
池念浑身一僵,带着不可置信的慌张。
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
“你!你是不是疯了,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卑鄙!”
说着用泛红的双眼期期艾艾看向一旁沉默的庄文柏。
见他神色并未波动半分,池念身躯失力,晃了晃。
我冷笑一声,走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带着十足十的轻蔑。
“再敢放肆,我会让你知道沈家后山的那群狼,都饿了多久。”
说罢拍了拍女人苍白的脸。
转身离去。
而被屈辱定在原地的池念,看着庄文柏跟随我离去的背影。
嫉妒到发狂。
她不停深呼吸,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功利性动物。
当庄太太都摆出了态度,她们当然很乐意添一把火。
让池念身上名为耻辱的火越烧越旺。
池念无措站在会厅中央。
周围戏谑的目光和鄙夷的窃窃私语将她伪装的骄傲一点点撕碎。
我无意中余光注意到她。
心中冷笑。
高墙大宅内的丑陋和势利,又岂是一介市井小民能够承受的。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