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放松，别紧张。”

几秒钟后，医生脱下一次性橡胶手套丟垃圾桶。

“宫口刚开始开，你肚子疼不疼？”

宁素一脸懵，宫缩检查让她没回过神。

医生捏了下她的手臂，轻言细语地问：“肚子痛不痛啊？”

“刚刚在救护车上有点疼。”

“现在呢？”

“不疼了。”

医生皱了下眉，“刚刚有多疼？”

宁素感觉没法形容，她也是第一次生娃，哪里知道是疼到什么级别了。

这时候，秦北寒消完毒穿着无菌服进来了。

“老婆，我来了。”

宁素转过头去看，莫名地就掉眼泪。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我就是想哭。”宁素握住秦北寒一只手，“都还没开始生，我就感觉好可怕。”

秦北寒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的话让她眼泪流的更多了。

医生看了眼，“你别让她哭啊，情绪不好对她和孩子都没好处。”

闻言，秦北寒亲了亲宁素，“别哭，你是最坚强的崽！”

一句‘你是最坚强的崽’把宁素逗笑了。

医生看了眼秦北寒，叫另外一个医生和两护士盯着，她道：“秦总我有话跟你说。”

随后就朝旁边的资料库走了进去。

“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宁素眼巴巴看着秦北寒走进资料库，朝另外一个医生问：“我不是有什么事吗？不然你们跟我老公说话，为什么不当着我说啊？”

“你没事的，是要让秦总签个字，了解一下生产流程。”

“你们可别骗我。”

“放心好了，我们每天接生一二十个新生宝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门关上，医生直奔主题。

“夫人羊水先破，胎儿胎心也不稳，不能自然分娩，得做剖腹产。”

“她这个情况，顺产有什么风险？”想着剖腹产要开肚，他就不忍心。

“羊水破了，会受到污染，孩子未知风险很大，两个孩子本来就供氧不足，不像一个孩子可以撑十二个小时看能不能先生下来。但夫人现在才刚开始宫缩，宫口一点都没开，又是第一次分娩，时间会有些久，建议赶紧剖腹，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那就剖腹产。”

医生点了点头，拿出剖腹产要签的同意书。

“签个字吧。”

秦北寒拿起来看了看，皱眉。

“你这让我签的什么字？”

“这是每个剖腹产家属都要签的字。”

“术中出血、术后血栓，意外死亡？”秦北寒一身戾气，只要这医生敢点头，他先掐死她，再换个医生。

“秦总我理解您的心情，每一位签这个同意书都会胆战心惊，但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夫人出事。”

“那你给我签这个？”

“这是医院流程，我拿我的命跟您保证好吗？”医生见惯了风浪，也知道宁素的情况不是最危急的。

“只要抓紧时间，马上手术，我向您保证夫人和孩子都会平安。”

“好，若是有事，你只能活到今天。”秦北寒怕自己耽误了时间，赶紧签字。医生带着人准备手术，秦北寒去和宁素沟通。

“小素，我刚刚怕你担心没告诉你，你破羊水了，所以不能自己顺产，得赶紧剖腹。”

宁素眨巴了几下眼睛，握住秦北寒的手。

“好，我听你的。”

“我会陪着你。”

宁素挽唇一笑，泪水从眼角滚落。

“还是别了吧，一会画面血腥，我怕你看了会崩溃，影响医生怎么办？”

一旁的医生听见了，赞扬地看了眼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