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在乎了，不是吗。

宁素心里一直默默告诉自己，这次回来目的就只有一个，报仇。

她是不会爱上秦北寒的，对，一定不会的。

宁素紧紧攥着拳，咬牙。

“子琛，这件事真的对不起，我承认我瞒着你，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一直瞒着你，医生也说了这是唯一救九九的办法，我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

“阿宁……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和九九。”

宁素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的脊背倏然一怔，身子都僵住了，宁素不敢去看叶子琛的眼睛。

这么多年过来了，叶子琛帮了她多少，护着她不让自己收一点委屈伤害，替她疗伤给她治病……所有的一切都是叶子琛在帮她。

可是她却什么都给不了叶子琛的。

甚至刚刚她还怀疑，责怪过他。

宁素啊宁素，这是你该做的事吗？

帮你，护你，照顾你……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呵。

宁素紧攥的手指抠进肉里，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她恨自己没能耐，不能给叶子琛想要的却还要拖累他！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

“子琛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素一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有这三个字。

在叶子琛的面前，宁素暴露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她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她的软弱她的害怕，她的懦弱……叶子琛垂眸看着她，轻轻伸手覆在了她湿润的脸颊上，轻轻顿住。

他又合唱不心疼这样的宁素呢？

四年前的意外，他无意中救回的那个女人，此刻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看着宁素这几年来的蜕变，看着她一点点变强大，成长了。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宁素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她也有软肋，也有痛苦，懦弱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叶子琛真的希望在宁素最需要帮助，需要有个肩膀可以倚靠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叶子琛的肩膀永远只留给宁素靠。

“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他粗糙的指腹擦了宁素脸上的泪痕，视它如珍宝一般将宁素捧在手心里。

“子琛，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连累你了……”宁素说不出别的，只觉得心里很委屈，对叶子琛她很愧疚。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落在了叶子琛的手上，想要用力拿下他，叶子琛却放着不动了。

“阿宁，我知道你很担心九九的病，你不能失去他，我也不能失去他。九九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他更是我儿子，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九九的病虽然很难治愈，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竭尽全力，总还是有希望的。”

“子琛……”宁素刚收敛一点的情绪，此刻又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如果叶子琛不对自己这么好，她是不是就不会心里对他那么亏欠了？

就是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什么事，叶子琛都永远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撑腰！

这让宁素更加的自责有愧疚感了。

“你怀孕的事秦北寒知道吗？”叶子琛话锋一转，眼眸里多了一份凛冽。

他平时一直是一副很温润如玉的模样，如今真的严肃起来，和平时他给人的印象都不一样。

甚至有些让宁素生畏。

“没有，我没告诉他。”宁素蓦地摇摇头，雪白的贝齿咬着红唇，她眼角还有簌簌的眼泪没有流干净。

叶子琛挑眉，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办？”

宁素一时怔住了。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