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年时光,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大多数是不小心磕绊到的,有的已经留下了疤痕。
他记得她以前一点点轻活都没有干过,更别提伤口了。
程溪苒擦完药,看着柜子上的奖杯奖牌出神。
那上面还摆放着她登台表演的各种照片。
那时候真的是光芒万丈、惊艳四方,是舞台上耀眼的舞蹈之星。
可如今……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过去将那些东西都收进了箱子里。
程安虽带罪在身,但司御还是给他举行了葬礼,将墓地安排在程家陵园。
葬礼当天,程溪苒的好友都来了。
姜渔和封君屹出席,为逝者送上鲜花。
程溪苒跪在墓地前,低着头,沉默的烧纸钱,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自动屏蔽了周边的声音。
直到一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溪苒,请节哀吧。”
她抬起头,看到姜渔的那一刻,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姜渔,你来了。”
姜渔抱住她道,“我接到电话说你回来了,程叔叔他……”
“爸爸没能等到我去见他,就这么走了,我的心里真的好难过。”
“有时候活着太难,也许死了是一种解脱。”
姐妹两抱在一起安慰着。
封君屹看向冷冰冰站在一侧的司御,轻声道,“我没想到你会给程安举办葬礼,还亲自出席了,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人已经死了,我再记着仇恨,岂不是让自己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
“格局很高,你的思想觉悟非常好。”
程溪苒哭得眼泪都流干了,静静坐在一旁休息。
姜渔握住她的手道,“这两年你去了哪里,我跟楠楠都很担心你。”
“我挺好的,现在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就是很普通。”
“有时候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开口。”
“会的。”
入口处传来动静,李诞带着人来了。
司御和封君屹一同转身看向对方。
“程叔叔,您一路走好。”
李诞在墓碑前送上花,然后磕了几个响头。
姜渔见状,转头看向程溪苒问,“他这两年有跟你联系吗?”
程溪苒眼睛都哭肿了,“没有。”
“我猜这次他是想让你跟他一起离开华国?”
“嗯。”
“那你愿意吗?”
程溪苒瞳孔微缩,目光缓缓往司御的方向看了眼。
正巧,他也一直在注视着她,眼中的冷然显而易见。
她仓皇地收回了视线,回答姜渔的问题,“应该会愿意吧。”
姜渔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情况,于是也不便多说。
“程叔叔,我知道您一直放心不下溪苒,我这次是回来接溪苒去澳大利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诞在很多人的面前说出了这些话。
顿时,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可靠的男人,程溪苒能遇上他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他起身走到程溪苒面前,朝她伸出手,“溪苒,跟我一起走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姜渔皱了皱眉,正想出声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封君屹搂了过去。
“你干嘛?”
“人家自己的事情,你别插手太多。”
“好吧。”